话虽如此,孟谨行还是不敢接这车。
他一个月才几百块工资,就算在桑榆花不了几个钱,但变成油让这大家伙喝下去,那他自己就得喝西北风了。
至于公家,他用脚趾想想都知道,他就算天天把这车用在公事上,梁敬宗也不会给他报一分钱。
车到申城宾馆,停车下人,孟谨行把钥匙还给邬雅沁,笑着说:“过过瘾就好,谢谢学姐一片好意!”
邬雅沁噗哧一笑道:“少装了,你是怕养不起吧?”
被她一语戳穿,孟谨行索性也不掩饰,大方点头,“我那点工资养自己都成问题,凭什么用这烧钱的家伙?”
“凭这儿呀!”邬雅沁指指太阳穴道,“我爸说了,观山村满世界的宝贝,哪一样不能让你赚钱?”
在这个问题上,孟谨行有点认死理,“那是观山村人的财富,我不能跟他们抢饭碗。”
邬雅沁剜他一眼,薄嗔道:“你真是白学了四年经济,枉为燕大人啊!教授没教过你经济心理学?人在不同经济阶段的**不同,不代表人在一步达到原本应该处于高阶的**时,就会停止追求新的经济目标!你与其让观山村村民一步到位拿到所有的经济利益,还不如分阶段逐步满足他们的心理期望,这才是有利于长远发展的做法。”
孟谨行呵呵笑道:“我可没说让大伙儿一步奔小康。”
“那你什么意思?”邬雅沁问。
“很简单,村集体提留,用于全村的发展建设和生活保障。”孟谨行回答得简单明了。
邬雅沁一下折服了。
这个学弟,果然与她所遇到的那些男人不同,有头脑不狭隘。
“那就更简单啦。”她说,“无极草堂、我和你们村一起合作,无极草堂以技术入股,我以资金入股,一起在观山村搞药用昆虫养殖、药材人工培植基地和药材深加工,产品由我和无极草堂包销。这辆车作为投资人的专车,以后就挂在无极草堂名下,费用由无极草堂报销,你只是借用人,可以使用但没有产权。唯一的条件是,新公司必须由你作董事长。”
“你说真的?”孟谨行从电梯出来,一下停住脚步。
他关心的不是车子的问题,而是她所说的合作投资!
付成名去观山后并没有对投资的事情表态,他与何其丰虽然按原计划去申城见了崔牛,但如果付成名最终不投资,那么桑榆就拿不出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县里支持兴建等级公路。
所以,邬雅沁一说投资,他整个人就兴奋起来,大有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感觉。
“你和邬老真的打算投资?”他又问了一遍。
邬晓波呵呵笑道:“我上次回来就有了这打算。如果不是今天凑巧遇到你,过些日子我就打算让蔡匡正陪我再走一趟观山的。”
他说着拍拍孟谨行的背问:“你不是打算让我们一直站外面说话吧?我可是来看药酒的!”
“嘿!”孟谨行一拍脑门说,“看我,一提投资,就什么都不顾了!邬老,学姐,小菡,这边走。”
四人进了孟谨行的房间,何其丰还没有回来,孟谨行直接从包里取出药酒递给邬晓波。
邬晓波此刻的神情分外郑重,小心地接过灰色的土瓷瓶,拔出包着红布的木塞,将鼻子凑到瓶口闻了闻,然后仰起头,闭着眼感受良久,复睁眼,举瓶侧倾,倒了一点在指尖上,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把瓶子递给邬雅沁。
邬雅沁对父亲的动作也如法炮制了一遍,然后父女俩对视一眼后,眼里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邬晓波用一种颇为兴奋的语气说:“谨行,这是宝贝啊!这个酒至少是由十一种虫子泡制,其中有一味赤虹蛛世所罕有,单独使用为剧毒药物,与其他十种虫子结合却能发挥意想不到的复合血红细胞的功能!这种赤虹蛛的市场价高达两百多块一克,堪比黄金!”
孟谨行懵住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刘爱娇送的这瓶不起眼的药酒,竟然里面含有如此稀有之物!
“做这药酒的民间圣手是桑榆人?”邬雅沁边问,边从邬菡手中拿回瓶子还给孟谨行。
孟谨行点头说:“是我同事的母亲泡制的,她应该就住在桑榆的大洋村。”
邬晓波想了想问:“我想见见她,你能不能引荐一下?”
“我问问同事再跟您联系吧。”孟谨行说。
邬雅沁抿嘴道:“问是应该的,不过,来回联系太麻烦,你们那边交通差,通讯也不好!我看这样,老汉儿,我替你走一趟。反正,你和刘叔都有在那里投资的打算,我也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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