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回首一笑,安然置之,“爱人,儿子都在那边,怎么回来?如果生要一起生,死也要一起死。”
姜锐激动的搂着豆豆,眼圈里一片雾气重重,“豆豆!”
“不许动,姜锐举起你的右手!”黄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手中的东西,那一个水杯大的药瓶,他担心里面的东西十分的危险,而且他不能让姜锐的双手放下来,否则他做一些小动作,黄涛他一点也无能为力,他的紧张与不安迅速感染着身后的武警们。
大厅上空瞬时笼罩上一层浓重的紧张气氛。
“爹地!”豆豆稚气的声音。
“来,抬起头,让爹地好好看看!”姜锐的眸中一片爱昵,这种浓浓的感情小白是真的感受到了,可是他们之间真的没有爱,已经双方耗了五年,甚至十年的光华,不能再彼此的伤下去了,姜锐要的,她给不起。
因为她已经把心里那一份浓浓的爱,十年就全部的给了一个叫做林子强的救命恩人,不是仅是因为感恩,还是心底一分初恋浓浓的眷恋,还有那一分永远也不割不掉的纽带,他和阿强的爱的结晶,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爹地,你怎么哭了?”豆豆张开细细嫩嫩的小手去安静擦姜锐眼角的那一抹泪。
“姜锐,把那个危险的东西交给黄队长吧!”小白趁着姜锐和豆豆一片感情浓浓的时候,小心的劝劝诫。
抬眼模范的视线里那一抹白色的药瓶越来越迷蒙,如同重重的迷雾般。
姜锐盯向黄涛的方向,“林子强,如果有胆量过来取吧!”
“阿强,不!”黄涛的话未落。
“不!”林子强的眼角一黑,斩钉截铁,“黄队,我应该拿!那里有我的女人和儿子!”他坚定的声音,他不能让黄涛为自己背负这个风险。
黄涛刚要否定的时候,林子强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他目光炯炯,没有一丝畏惧,昂扬阔首,剑眉星目里的沉着,淡定,平静,感染那一张五官浓遂的脸,一股强大气流瞬间袭卷了整个候机大厅。
一步,一步靠近姜锐的方向。
他的心紧紧的提了起来,每一次沉重的心跳都和着那一步沉重的步伐。砰,砰,砰的,在耳边嗡嗡的轰鸣着。
高大魁梧的身材,一身黑色的西装,气势雄浑的霸气重重的扑到了姜锐的面前,姜锐只是感觉脸上一冷,一丝凉风刮过,定睛一看,林子强一动不动的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并且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
姜锐的眸子一闪,“你不是失去双臂?”
“因为我有一颗心,所以我没有失去!更没有输给你!”阿强淡定的望着姜锐右手中的白色药瓶,“东西给我吧?”他并不想去豪取。
“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必须用心回答,不许撒谎!”姜锐看了看怀中贴着自己胸口的豆豆,满意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你喜欢小白吗?”
“喜欢!”阿强顿了下,这不是上次的问题吗?
小白的脸上一片羞涩的桃红。
“你爱她吗,喜欢和爱之间是有差距的。”姜锐的眸子闪过一层狡黠的光亮。目光如炬的盯着阿强那一双坚定漆黑的眸子。
“不知道!”
候机室里一片哗然。
小白也窘得头微微的蔫董下去,她的小小的骄傲一下子被人踩了下。
“但,”阿强接声音坚定从容的表态,“我不知道爱与喜欢之间的差距,但是我知道,在这十年间,我每天夜里都会梦到她,然后第二天工作特别有力。是她梦中给了我力量;还有她去伦敦的期间,我担心她曾经只是报恩,所以相信她还年轻,会找到她的爱,所以我为此深深的后悔,但我无悔的是我看到了你对她的关心,无论我已经知道了豆豆是我儿子的事实,我仍愿放手祝你和她幸福,可是你却不知道;我从未不豪夺强取小白,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你的才不是爱!”阿强吸了口气,眸光更加的坚定从容。
“还有,如果她有了危险,我想必须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我这样才不曾后悔一丝,比如这双臂,我没有一丝的遗憾。只要她安好,我便是晴天;还有,如果没有小白,我将不知道如何度过我的下半生;我曾流连夜店,买醉以解相思之情,可是这十年间,自从和小白……之后,我真的再也对任何女人提不起兴趣,她好像我脑海中的一个影子,长伴长随,时时存在叮咛。”
一片片感动里的细水长流。
小白的头渐渐抬起,浓浓的睫毛上挂了一滴晶莹。
“我想,我的生命里,只是她的存在,才是我一生的追求,而我并不求回报,只求她安好便可,我卖弄一句话中,希望大家别笑话我:
‘繁华尽处,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木制小屋,铺一青石小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啪啪啪!候机大厅里传来一阵阵经久不息的掌声。
一滴泪瞬间从小白的脸上垂下,她深情款款的望着阿强那一张平静却是镇定的脸,她的嘴角不由的绽出一丝笑容。
姜锐的脸上一片难看,他哆嗦着唇瓣半于,才嗫嚅出一句话,“我真的输了!不是追不上她的心,而是丢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