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手,坐着轮椅的姜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最紧张的莫过于黄涛了,他警惕着歇斯底里的姜锐做些一些危险的事情,所以他的目光丝毫未从姜锐的手中离开。
最后敏锐的目光锁定在右手握着一个水杯大的不秀明的药瓶上,那是什么?黄涛的心里一阵打鼓,他倒不是怕,是担心里面有什么危险品,恐怕伤及众多无辜,这可是公共场合,后果比一般更为严重。况候机室里的人数众多,万一真的出现意外,那得有多少人为之丧命与受伤。
“姜锐,”黄涛继续扣紧手上的枪支,瞄准了姜锐的胸口,“别甩什么花样,我们已经把你包围,马上投降!”
姜锐呵呵一笑,“我没打算逃走,我只是想看一眼豆豆。”出人意料的话。
黄涛扣着板机的手突然间怔了下,他没有想到丧心病狂的姜锐还会提出此样的要求。
“不行!”正抓着儿子豆豆小手的阿强,立刻脸色一沉,下意识的把掌心的孩子往自己的怀中一带,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姜锐的脸上怔忡了下,微笑着望着豆豆的方向,遗憾而又悲催,更多的是失望与暗然。
轮椅自动的向前摇摇去,姜锐的双手一直举在空中,他没有在大家里的视野里做一丝看惟危险的事情。
可是拥有多年刑侦经验的黄涛却是一丝也不敢马虎,万一就在自己一瞬间的放下枪支的功夫,姜锐释放危险品怎么办?不管是扎药毒气什么的,反正在这样的场合,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不能发生。
“黄队,别那样以一副杀父仇人的眼光看着我!”姜锐呵呵的笑着,说得风轻云淡,没有一丝恐慌与害怕。
整个候机大厅里,一片寂静,人们心惊肉跳的盯着眼前的情景,一动也不敢动。
倏的,只是几秒的功夫,白雪静扔下手中的扩音喇叭,迅速的走上前,扶上姜锐的车子,温柔却平静,“姜锐,别闹了!豆豆是无辜的,我不希望你伤害豆豆!”
“我不会!”姜锐脱口而出,甚至是争辩的语气,他眸中一片惨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豆豆,我只是想只是想,你离开我,我还有豆豆陪着我,我就不算孤独。”一片凄凉的语言在候机室的大厅份外的清晰。
人群中一片稀嘘!
他的眼圈一红,“小白,如果和我同归于尽,你后悔吗?”姜锐不曾回头,任由小白把自己推向警察的边缘。
“不后悔!”她淡然一笑。
“为什么?”姜锐一愣。
“人生总有一死,无论早晚,所以我并不害怕,而且更能还清你的人情债,我很乐意!”白雪静从容镇静,脸色平和,根本不像经历刚刚惊心动魄的大事件。
刹那间姜锐愣住了怔忡了,他还未见过如此的小白,从容淡定,没有一丝惊慌失措,更没有以前眼泪里的稀里哗啦啦,他笑了,这个女人成熟了。
像一只诱人的成熟蜜//桃,闲雅大方,姿色炫丽,却从来不属于自己。
他叹了口气,“好吧,那你送我出去,到时我们同归于尽!”
“好!”白雪静一点也没有反悔的意思。
“不过,你临死前,不想豆豆吗?”白雪静此时精亮的眸子悄悄的观察着姜锐,发现他的嘴角剧烈的抽动了下。
心领神会的她,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她抬眼,“阿强,把豆豆抱过来。”
此时的林子强却一个劲儿的挤眼儿,摇头,表示抗拒她的提议,包括豆豆更是缩到了林子强的怀中。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暗然神伤了,姜锐可是喜欢了豆豆四年多?他心酸的远远的望着豆豆的方向,喃喃着唇瓣,“豆豆,能不能再叫一声爹地?”
凄凉伤感油然而生。
“爹地!”他怯怯的声音,漆黑的瞳仁忽闪着,“这一个致命的游戏,什么时候结束,然后我的米奇蛋糕还落在了飞机上。”
姜锐的眼眶激动的红了下,他举着握着白色水杯大小的药瓶颤抖了下,“等这个游戏结束,爹地就去给豆豆买好多,好不好?”
渐渐的豆豆黑忽忽的小脑袋从阿强的臂弯里伸出来,就要挣脱开阿强的手臂,大叫,“我不玩了,这个游戏不好玩,我要和爹地在一起。”
此时的阿强却是猛的一怔,浑身一片僵硬,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豆豆已经完全冲破了自己的束缚,蹦跳着跑到了姜锐的身边,扑的一声,熟悉的扑进他的怀里,细细的声音,“爹地这个游戏太不好玩了,我不想嘴老张爷爷在一起玩,他太笨了,把你给我的小花帽都给弄丢了,造型丢了,还怎么继续下去,他还弄来一帮警察,妈妈也弄来一个假爹地!”
阿强的眼角更是一抽,脸上一片铁青,然后是一片浓浓的心痛下的失望伤心。孩子不认自己,只认姜锐?
心尖有一丝尖锐的东西狠狠的扎了自己几下。
攒起眉头,阿强呆呆的望着豆豆的方向,大步就要向前奔去,去抱回豆豆,可是他的眼神撞到小白那一双坚定清亮的眼神后,他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应该相信小白,他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黄涛看到阿强一动不动的站前方,担忧道,“赶紧撤回来。”
他纹丝不动,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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