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一边把怀里的孩子给了保姆,“你真的要走?”她故意悄悄的瞥了眼叶枫的方向,挤挤眼。
“是!我这几年光搞设计了,把自己闷在家里的时间太多了,所以我想趁着我的胳膊腿还结实,还没有老到东西南北分不清,我想出去走一走。”冷小西暗叹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也不舍,可是必须走!
她轻摸了摸要被抱走的小小柔嫩嫩如水的小脸,有几分不舍,“干妈就走了还真有些不舍得你这个小家伙。”
“你能不能为了我们留下来?你自己在外边我们也不放心,你留下来,大家还能有个相互照应!”阿柔一个劲儿的偷瞪着一脸平静沉稳下的叶枫,扭头低声,“你就不能劝劝?”
“小西应该走出去看一看天峰以外的世界,这里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叶枫含笑注视着冷小西的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小西,我支持你!”
“你!”气得顾婉柔一撅嘴,白皙俏皮的小脸立刻一绷,脑袋噌的就扭到了一边,不再理会无辜的叶枫。
“阿柔,好了,别撒小孩子脾气了。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她揽过阿柔的小肩膀,好了,细声的安慰着,“好好把小小柔看大,不然,我这个干妈可不依。”
“叶枫,帮我个忙!”她轻轻松开搂着的阿柔,向着叶枫的方向一招手。
二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放眼望去,整个天峰一片的雪白,处处琼楼玉宇,像渡了羊脂美玉一样的洁白无瑕,层层叠叠,裁剪冰绡。
走在路上,她的心境十分的沉重,“叶枫,帮我一个忙,我得到冷国锡留下的一份遗产,数目很多,但我不想要,帮我处理掉!不过要快,我担心冷云珠他们……”
“他良心未泯?”叶枫惊奇的侧目望着冷小西那一张精致的侧颜,高挺饱满的小鼻子,红色的细润的唇瓣微微张开,呵出一团热热的白气,像烟雾里的花瓣一样的娇嗔。
那一刻,叶枫竟然看得有一点出神。
“你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冷小西黑眸侧据,唇瓣含春而笑,摸了摸脸上,继续含笑“五张银行卡,一处美国洋房,你处理掉吧,然后捐给偏远的地区和还有需要这些钱的人!”
“货真价实的白富美!”清醒过来的叶枫一听,立刻有一丝尴尬的低下头,不过状态很快调整过来,低沉了嗓音,“没有问题,不过,你能不能……他”做了一个吞咽了的动作,有一点不再看冷小西的那张精致妩媚的脸,生动如水的眸子,清澈甘冽,像一道道哗啦啦的山泉一下子流进了自己的心底,覆满了整个心尖,他都有点被自己窒息了。
“你恨他?”沉稳的叶枫心意压抑着自己那一颗不安燥动的心,迅速转了话题,他有些心疼小西,这么多年在外面……他想让她留下来,可是他不想开口,他只要她幸福!
“曾经恨,现在不恨了!”冷小西慨叹一声,停下了脚步,一团白气袅袅有的从她的丹唇里吐了出来,氤氤着,目光幽远的扫向远去的雪景,叹了口气,“不恨比恨还要艰难。”
啪的,
一块雪从树枝上掉了下为,哗啦啦的一声掉在冷小西的头上,肩膀上。
叶枫抬起宽厚的大手,轻轻抬起,一点点的替她抚去,深情着的那一种小心翼翼,眸光都能软软的能掐出水来,深情而专注。
“原谅了,就是自己放下了,不然你背负着他,不管走到哪里,心里都有一块重重的石头压着你喘不过气来。”他沉沉出口。
“不会原谅,我永远都无法原谅冷国锡,那是我一生无法挽回的痛!”冷小西的声音很轻,很轻,却有一丝苍茫下的无奈,好看的眉头蹙紧,
“我可以不恨他,但他的双手沾满了自己最爱亲人的鲜血,不是一句原谅就可以夺回来的!更何况……”冷小西突然间想到自己竟然是母亲出轨的野孩子时,不由的心悸了下,这是她的耻辱,这一生她都将被订在耻辱柱上。
她相信冷国锡说得是真的吗?真的不能说吗?也不能找吗?那自己将以何种身份活在这个错综复仇的世界里。
刹那间,她有点失神,甚至突然间产生一一种难以自抑的自卑情绪。
不,
不管血缘是谁的,自己都有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人格。
这么多年,如果为流言,为情绪活在一种恶梦里,那么自己也不会得到今天的坚定与自信。
她要抛开过去,完全的抛开,就当那些年只是一介恶梦罢了。
“对不起,”叶枫明明嗅到了冷小西内心的呐喊,委屈,但他只能默默的陪着她,走下去,不,或许只有五天的时间了,而且还要算上今天。
一处高档的德国咖啡厅里,壁画精致,白色的吊灯华丽多供,灯光故意设计成光线垂暗,朦胧静雅,还有四季应宜的花美丽的插在花瓶里,更显得咖啡厅多了一处妩媚的别致。
有情调,有味道,有意味,有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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