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然张口,眼角冷冷,“是的,我们商议好的离婚,我净身出户!”她的声音十分的坚决。
“嗯。”他的脸一沉,紧接着嗯了一声,大掌倏的一下子紧紧收拢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工作人员最后一次询问。
“不用!”冷小西坚定的起身,脑中有一片眩晕,她的眼皮有些下垂,她握着结婚证的手指有些轻轻的颤抖。
“你装病吗?”楚天南那一声不冷不咸的声音,加上讽刺,其实他是想好好说一次话,可是讨好的话,他还是不会说。
“楚先生,我装不装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不会死,如了某些人的愿!”她的声音淡漠的如同陌生人,连楚少都不叫了,只是公式化的楚先生,那一种冥冥之中的疏远让楚天南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看到这呛人一幕,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接过了二人手中的红证,无奈的摇摇头。
民政局外,
她面目平静,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她抬起虚弱的胳膊准备打车。
“我送你!”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嘴角抽动,眸里的墨色微微闪烁,这一刻,他的心里的有一惆然若失的感觉。
“不用,”她未曾回头,回答的果断干净,忽然她想到什么,蓦的转头,安静的盯着楚天南那一道颀长帅气的身影,干燥起皮、裂开口子的唇瓣一张一合,她忍着痛,“楚先生,希望我们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就当是陌生人,以后遇到就当你不认识我,我也当不认识你;录音的事情,我自己会查不会再求你。还有你的备胎你愿意找谁就找谁,请别再找我,如果愿意整叶家也与我没有丝毫的关系,你可以随时请便!”
“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桥!”她一字一顿,眸子始终清清亮亮,但是有一种肃气逼人般的寒凉,直浸心骨,她一扬头,头发在秋风飞扬,翩跹而飞,她一头钻进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
车子疾驰而去。
她的眼睛一片迷茫,还有坚定,果断,这是一个结束。
他怔怔的盯着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心头一痛,有一种东西他彻底的失去了,那里,没有一条回头路。
医院里,她安静的回到病床静静的躺着,眼角轻轻淌下一颗泪,泪光晶莹剔透,溢满了她的过去,溢满了她的坚定,
那是为过去而流。
为他的泪已经干了,倦了。
“小西,你去哪儿了?”回到医院准备取包报警的顾婉柔一眼就看到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冷小西,不由的双眼惊异的盯着,然后身子迅速的上前一扑,双手握住她那双纤细、冰凉的小手,声音激动的哽咽,“你要吓死我们?我都要报警了?”
“这不挺好,去帮我喊护士再扎一针,液体都跑没了!”她微微的笑了,抚过顾婉柔一头软软的秀发,“阿柔,不用担心,我没事!”她看到了顾婉柔眼里的水花,赶紧安慰,心头一酸。
都说患难见真情,她看到阿柔对自己的真挚,坦诚,还有善良。刚刚冰冷的心渐渐回过了一丝暖意。
“跟你说一件不好的消息!”顾婉柔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你知道谁回来了吗?”
“谁?”冷小西不由的警惕起来,她的心里有一丝担心。
“冷云珠,那个被你整过的冷云珠回来了!”顾婉柔压低着声音,弯着身子悄悄的附在冷小西的耳边。
冷小西的心里不由的一咯噔,她回来了?眼珠闪了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袭上心头,她有些担心,冷云珠这次从国外回来要做什么?
“倒,你以为她是名至的海归或海带,错了,因为她的经济出了问题,她不得已回国了,据说还欠了国外一笔钱呢,她哪时有时间跟你复仇,不过也没有准儿,这样的心狠手辣的女人,可说不准,我们还是小心点。”顾婉柔喋喋不休。
“要不,我们一起在书屋旁租个房子,一起住吧,你自己住我也不放心。”顾婉柔的话还没有落下来,
周扬却插了话,“我觉得不错。不过……”
“不过什么?”顾婉柔一见周扬说话吞吞,不收的怒嗔了他一眼。
“我的地方呢?”
“哈哈,”顾婉柔一听就乐了,拍了拍手,“我们租个三室两厅的,周家的少爷来买单。”
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我想去另外一个城市……”
一周后,
冷小西出了院,悄悄的离开了天峰。
而此时的凌月夕也早早的出了医院,并直接给楚天南留下了一封信,直接飞去了美国。
“阿南,我走了,不想让你送我,是因为我怕不舍得离开你,所以我走了,带着你给我的东西,我离开了。勿念,我们相约三年再相见。
三年后,我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