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倔的面庞,笑靥如花,在楚天南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涌过,像一幕幕电影一样的逼真,生动,仿佛就在眼前般。
一丝丝像绵绵不绝的烟花轻轻的缭绕着,一遍一遍……
“你今天说话算话,我们到现在两清,你不要反悔!”冷小西捉急拍打着法拉利的车门。丝丝如回旋的弦音在他的耳圈重重的轰响着,如同交响乐混合着大提琴当当的尾音,回响,回响着。
那样眷顾连绵的目光里,惜别,难舍,决别,还一层迷雾般的虚幻……还深深浅浅的映在楚天南的视线里,刚才离开半山时,冷小西那双秋水缋绻缠绵悱恻的难舍难分的目光,是吗,他没有看错吗?
楚天南有一种刹那间的失神。
挥之不去,招之不来,他轻轻伸手,缓缓伸进那一片片笼起的烟雾里,明明能看到她那样澄清的眸子,如花的笑脸,他却怎么也触及不到她纤细的指尖。
心一痛。
呼吸变乱!
他立刻转身,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惊得凌月夕转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情意浓切,声音悲凉,“阿南,别去,外面太危险了,不能去!”
“放—开—我!”他一字一顿,仰天长息一口气,那灼灼的黑眸里映着天上的星光,苍凉迷远,却是坚定。
砰的一把推开双手拽着自己的凌月夕,黑瞳闪烁淡淡的一丝浪花,楚天南大步流星的向着法拉利走去。
紧接着一团白色的焰火消散在被推倒在地的凌月夕的一双美瞳里。
冰冷的泪花映着新年的红色灯笼,渐渐变成了一种红蜡泪,如血,如泣。
凌月夕失望的盯着楚天南刚才那一抹颀长坚定的身影。
她的心一下子空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从指尖,从脚趾,从皮肤,层层叠叠的涌上身体最痛的那人地方,无一例外的覆上了她的大脑。
爱如流沙,可以随时间移动,没有距离,他与她之间可以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携过晚年的风景,一旦有了水分,如果没有凝固成墙的相携终生,便是一堆一块块的泥巴,再也积聚不起来,终究上不了墙。
所以流沙里不能有缝隙,爱如流沙,所以有了缝隙,沙子散了,心也碎了。
眼角一片暗然,何玉柔呆呆的盯着刚才的景象,心里熟知了一分,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凌月夕,宽慰着,“地上凉,赶紧起来。”
再说,白色的法拉利像疯了一样的在市区中心奔驰着,一个红灯又一个红灯的闯过,那双黑眸的颜色越来越深,和着黑夜的沉静幽远,秘静的黑瞳里,那闪烁的红灯一路飞亮,就像一滴滴血淌在他的心怀,很快汇聚成河。
后脊梁虚弱的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等他赶到半山别墅的时候,汗湿了衫袖,楚天南疯狂的跳下车,马不停辞的直奔向客厅。
冲到客厅门口的那一刻,他顿住了,紧紧的提着那一口气,如果她在不了,他或许将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砰的一声。
客厅的打开了,楚天南愣愣的站在门口,客厅到处洁净明亮,他的脚步有些迟顿,不也移动一步,他有点竟然不敢去找了,担心一个否定的结果是的,冥冥之中,他怕触触到那一抹空凉的气息。
听到客厅的门响动,连妈妈手中握着抹布,快速的从楼下走下来,吃惊的盯着眼前去而复返的楚天南时,咣的,抹布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少爷,出了什么事了?”有些惊愕的盯着楚天南失魂落魄的样子,老练的连妈还是控制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他什么也不想说,喉咙中仿佛只有这三个字似的,“冷小西呢?”
“哟,少爷,你不是答应了她,两不相欠,刚才她收拾清了,离开了半山……”
驱车开在香樟树的山路上,刚才连妈妈的那句话却是应景了,她已经离开了,果然如同自己想得一样……刚才她趴在自己车窗盯着自己眷念的眼神,有多少惜惜不舍,有多少缱绻眷念?
却又是难以承受命运的捉弄……
摇下车窗,刺骨的寒风一茬茬的扑打在自己的脸上,
楚天南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冷,只是觉得心中那一点希望的温暖,随着空空如也的大街里越来越凉……
那个小院?猛的打着方向盘,嘴角绽开几丝笑容,法拉利的婉若黑夜里的那颗最催灿的白色流星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飞速的旋转着。
他跳下车,抚着门上的锁,指尖微微抖动,她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他的心仿佛立刻掉进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瞬间心尖凝成一层薄冰,冰冻着自己没有了希望的心海。
柳树湾?他的脑海中再次迸出三个字?心头仿佛融化了一层薄冰,不过他却镇定的没有再抱任何希望,这次只当最后寻找她的一丝足迹。
手机焦急的声音不断的响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他的眉头微皱,有一丝烦燥浓浓的染上眼角。
衣衫尽湿的楚天南丝毫没有感觉到冰凉,只觉得那一抹娇小倔强的身影就要离开自己了,就要离开了天峰,真的这一世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心口一钝。
他以为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他曾经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以为娇小无力的她永远逃不了自己的禁锢,原来他从不曾了解她。
或许是说,他从未想到过去了解她。
因为凌月夕那一抹身影在心里的份量太重了,有些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以为他从不曾对冷小西真的传出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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