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小脸发绿的凌月夕颤抖着手指,不停的抓着楚天南的袖子,声音哆嗦着,惶恐不安的盯着前面的的还在继续响着而来的枪声,脖子不自觉的低头缩了下去。
紧接着后面也传来这样类似的枪声,咚咚当的枪声彼此不绝。
车子却丝毫未停下来,反而更快了!
凌月夕的声音越来越抖,像天空里突然抛出的一根细线,恍惚着,高挑着,颤音着,一直飘到了无尽的深渊边缘……那一抹余音还在瑟瑟着。
坚定有神的黑眸,冰冷镇定的面庞,衬得五官更加精致,像刚刚从希腊中神话中下来的阿波罗,完美俊逸,沉着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扣着方向盘,白色的法拉利像离弦的箭一样,疾速的驶过那条胡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幽静的眼睛透出一种危险的味道。
枪声越来越近,
咚的一声,
前面的挡风玻璃被打得咣当的一声射了一个洞,
凌月夕滋的一声,尖叫,划破了整个夜空的寂静。
可惜枪支全部使用是的消音手枪,110早打出去了,而且楚天南是直接拨给了阿平,他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在今天动手。
一辆黑色的越野嗖嗖的紧随着驰来,速度疾快,楚天南依然处变不惊的疾力的转动着方向盘,脑门处渐渐渗出一层冷汗,他不是害怕,这样的阵势,他很早就见过了,何况这样的场合一点也不激烈?只是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了。
他的病最近有些重。
子弹打在玻璃上的弹起次数越来越密,如同雨点般的劈里啪拉,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楚天南透过后视镜,他发现越来越多的车子和人追了上来,心嗖的一凉,看来他们今天是想做了一个了断,赶尽杀绝。
油门一踩到底,白色的烈焰再次燃烧在熔熔的黑夜里,他就像黑夜里一颗黑色的流星,在黑色的乱云间穿梭,肆无忌惮,美得如天神降临到人间。
凌月夕已经骇得缩到了车座下,小腿肚子不停的哆嗦着,“阿南,报警了没有?报警没有?”
楚天南的眼神只观注那黑色瞳仁里的嗖嗖窜来的黑色越野车,丝毫听不到凌月夕任何的声音,子弹穿过的地方,把一阵阵寒流从缝隙里带过来,冻得凌月夕的肩膀瑟缩发抖,不知是吓得还是冻得,还是二者皆有?
刚刚出院,他的身体很是虚弱。
十米,五米……楚天南的额头鬓角滴滴嗒嗒的滴着汗,他累得脸色苍白,大手却是一动不动的握在湿漉漉的方向盘,脊背上的汗已嗖嗖的顺着后背流下来,像一条条虫子肆无忌惮的爬着,浸透了整个衣衫……
再过一条胡同就要驶进楚宅,他想要驶离这个地方,这里是自己的家,却不是人人可以流血的战场。
三米,后面的车中有人探出头,“楚天南乖乖受死,否则楚宅必定是今年里最好的夜景,我一定会让楚家百年的基业在火树银花里雄壮的绽放。”
楚天南不语,他奋力的驱着车子,感觉全身都麻了,脚掌里也是一团的冷汗,突然脚底踩油门的时候一滑,
踩空了,车子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一辆黑色的别克昂科威越野车,嗖的一下子横亘要楚天南白色的法拉利面前,一把黑忽忽的手枪径直对准了楚天南的太阳穴。
阴森森的冷笑,“楚天南记着,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说完就要扣动板机,正在这时,刷的一下子整个胡同一下子亮了起来,
一下子晃了持枪人的眼,
胡同像白昼一样的照亮了天亮,当然也照亮了整个黑衣人,不过黑衣人戴着头套,楚天南仔细看一眼,还是看不出任何破绽,更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紧接着,胡同两边出现了无数个人影,恍恍惚惚的,看不清,又层层叠叠,不断的重复,而且还在胡同两边翩跹起舞,一道优扬的声音曼妙的飘了过来。
如泣如咽,如哽如诉,婉转凄凉,音音不绝。
不说是黑衣人了,连嘎的停下车子的楚天南都有些不置信的盯着眼前一幅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景象,“这是什么?”使劲的揉揉双眼,眼前一片是一场如同虚幻里的仙人歌舞般的景象。
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到了红楼梦里的警幻仙境呢?群方乱舞,姹紫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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