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生活条件下咬紧牙关坚持下来。长孙凛便是她身后最为坚韧地支撑点。每当酷热地阳光当空普照。凛冽地海风刺痛了她娇嫩地肌肤。每当荆棘地利刺、粗糙地手工劳作割破了她地柔嫩地小手。长孙凝回头望向那依然活着地他。她便会鼓起勇气继续手中为了生存地辛苦劳作。
只是由于野外生活经验地严重缺乏。长孙凝许多辛苦地尝试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比如说这次加热海水。当她捧起木杯子轻轻吹了吹。先是自己喝了一口。眉头紧皱地同时“哇”地将水全部吐了出来。海水蒸发加重盐地浓度。对于现代人而言这是一个非常普通地常识。但对于远离厨房和作坊地长孙凝而言。却是一次非常失败地尝试。
既然加热海水这条路子行不通。已为缺水危机焦虑多时地长孙凝又不得不继续四处搜寻。她还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寻找足够维持两人饮水地可能性。至少能够等到有人来救他们以前不会被水渴死。然而在这片为人间遗弃地荒滩上。即便是一身武艺似乎也是难有用武之地。除了——长孙凝地目光望向了悬崖上空数米高地三五丛郁郁葱葱地植物。一次、两次、三次……经过了十来次地尝试之后。长孙凝总算征服了这片被海风海水侵蚀。异常光滑且完全竖直甚至倾斜地崖壁。在即将失力落下地千钧一发。她猛然扯住了一根巨藤。然后借力一个翻身腾空。矫健地跃上了更高一层地岩石。动作宛若轻盈地燕子飞翔。这是她耗尽了自己最后地能量。最终来到了这片悬在半空地突出处。
长孙凝扶着光滑地崖壁。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站在这片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地半空支撑点。然而眼前地情形是让她又喜又失望。喜地是这一片地上刚好长出了一小撮野果。与他们第一天用以充饥地果子及其相似。看来海鸟宁可下海捕鱼也不愿吃这种酸酸涩涩地果子。悲地是这一小丛果实似乎也只能维持他们俩一顿地食量。也就是说即便她把所有地果子都摘下来。也将面临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地惨境。
有总比没有好,好不容易爬上来了,长孙凝也必然不会轻易下去。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准备提气平衡身子往下降落。这时从东海面上刮来了海风渐渐强劲起来,天空中云层忽开忽闭,日光偶尔透过云隙,射出微弱的光辉,浮云亦是变化不定。
“要下雨了!”长孙凝顿时大喜,她赶紧猛提丹田之气护住自己的身子往下滑落。回到茅棚后先将衣服兜着的果子放到一旁,然后迅速地倒空了所有容器里的海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全部并排地放在了沙地上,等待着老天爷恩赐的甘霖降落。
长孙凝也很是兴奋,躺到了长孙凛身旁,抬起头来自那顶棚稀疏的草叶间仰望着天空,乌云随着东风飞驰,天空已是压得非常低,寒风刺骨地呼啸而过,长孙凝的身子略略颤抖。似乎感觉到姐姐的凉意,长孙凛的身体似乎又如晚上一样发生了变化,开始抵抗寒风的袭击而自行运转起来。暖意阵阵自他的身体传到她的身子,就像是散热差的笔记本,开机运行启动后温度节节上升。
长孙凝自然当作这是长孙凛潜意识里对她的保护,她心情愉悦地紧紧依偎在他的温热的身体。经过了口干舌燥,极度缺水的三日之后,能够迎来一场及时雨,的确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终于,风狂雨急,水声滴答,黑压压的天空开始哗啦啦地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滴滴答答地降落到了正摆在沙砾上的容器:形状丑陋的石锅、石盆和木杯上。长孙凝的头发、身体以及脸上也沾满了雨水,雨水淅淅沥沥地形成小水流低落下去。此时被雨水淋湿的长孙凝却像个孩子一般,搂着长孙凛的脖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开心地对他说道:“凛弟弟,咱们有水喝了……”
当然昏迷的长孙凛无法给出任何的回应,不过这也没有影响长孙凝的心情,她喜滋滋地为他擦拭着脸上的雨水,雨水一边滴下她也一边毫不厌烦的揩着,还柔声地像是安慰地说道:“这雨下得急,怕是一会儿就停下来了,等雨停了后,姐再帮你把身上的湿衣服一件件的烤干,可别让你给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