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长孙凝是坚强的,当她就这么孤伶伶地生活在这个荒草丛生,渺无人迹的孤滩,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毫无意识,对她而言可以说是累赘的“植物人”,她勇敢地挑起了为两人寻找生存的重任。
她不介意荆棘乱草勾破了漂亮的衣裳,也不介意炙热的阳光把皮肤给晒黑,更不介意因为每日的劳作磨破了她娇嫩的双手。每当只要看到他依然安稳地平躺在藤床上,每当夜里触摸到他温暖的体温,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这一切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依然没有感觉到他有可能醒过来的迹象,这让长孙凝心中不免产生许多的焦虑。堕崖的第一个晚上,为了避免海边的夜风冻着他无法动弹的身体,她夜里是搂着他睡入梦乡。在呼啸的海风侵袭之下,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了自己正抱着一个大暖炉睡得正香甜。
正在潜意识里疑惑这暖炉从何而来的长孙凝,突然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况。当她醒过来发现身边不远处的篝火已经熄灭,而旁边的弟弟依然安静无声,只是他的身体却是隐隐地散发着热量,并且体内的气流正在循环不断的运转。
起初长孙凝为此兴奋不已,她误以为这是弟弟醒过来的征兆,然而让她失望的是长孙凛在白日的状态依然,仅仅在夜里他身体内的气流才会活动,似乎就是专门为她夜里避寒的。在观察几日后,长孙凝也只能从兴奋的喜悦到失望的低落。
每当夜里躺在他的身边,听着耳边寒冷的海风呼啸而过,感觉到他暖融融的体温细无声地暖和她冰冷的身子,让她搂着他脖子地双臂更是情不自禁地紧了紧。侧着脸,她的鼻子微微接触到他的脸,眼睫毛一闪一闪地滑过他的面颊,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孤单的内心涌上一丝温暖。
在这么一个原始地生活状态之中,由于生活条件的简陋,人世间许多的伦理道德都不可能再坚持下去。自从第一次与弟弟唇舌交缠,长孙凝也渐渐抛弃了内心伦理的枷锁,不再介意与他亲昵的接触。
甚至每当在深夜里从他身体汲取到能抵抗这孤冷之夜的温暖,她就会回忆起他的种种往事。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可爱。还有曾经让人心疼的自闭,让人恨得牙痒痒地胡作非为。最让她感动的是:他曾经为了逝去的母亲而放弃去侵犯心爱地女子;他没有说过豪言壮语,却敢于孤军刺入突厥心脏,亮出汉家郎之凛凛利剑;更让她想不到平日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敢于面对比他武功更高强的江湖枭雄,更想不到他竟会如此勇敢地冲过来保护自己……
石锅里已经烧开的海水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也把长孙凝的思绪拉回到现实.她慌忙伸手想要将石锅取下,然而手刚靠近,却被那火焰的炙热烫了一下,她又赶紧缩回手来。寻得两根粗长得木棍,小心翼翼地将那盛着满满一锅滚烫海水的石锅。
好在跟着长孙凛一起掉下悬崖的是从小习练武艺地长孙凝,若是换成隐娘或者其他柔弱的女子。面对如此需要体力和技巧的活,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用木头凿成的杯子盛出一杯水,然后拿起另一个粗制的空木杯,来回地将水倒过来倒过去,同样的动作做了数十遍后。长孙凝把两只杯子放在地上,然后坐到了依然沉睡的长孙凛身旁,轻轻地为他按摩全身的肌肉。
再强壮结实地身子若是长期不活动也必然会衰弱下来。想起师祖曾经地告诫。长孙凝没事地时候总会给他捏捏手指揉揉身体。旧能地让他活络筋骨。
“凛。渴了吧?等会儿水放凉了就可以喝了。你这个小家伙。以往娘最头疼地就是你一时半刻都不能安分。可是让娘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怕是要心疼坏了。”长孙凝柔情脉脉地望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老实地弟弟。笑中带泪。纤纤玉指轻轻地抚上他干裂地嘴唇。哀哀地叹了口气。
身为皇族贵胄地千金大小姐。她之所以能在如此恶劣地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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