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从拓拔宏业口中得不到消息,苏玉文只身前来,深知寡不敌众,不可莽撞。他冷着脸将玉佩收好,哼声道:“你要我做什么?”
苏玉文的语气实在不好,可拓拔宏业如今有求于他,加之杨珏的事情,拓拔宏业只得开口说道:“朕的先锋兵们,得了一种很诡异的病。你且随朕去瞧瞧吧。”
那日,茫山的绞杀,拓拔宏业并没有让人将所有先锋兵的将士们杀尽,而是留了一批活口。而今,那批人被安排在一个独立的军帐里,由专人看守。
苏玉文随着拓拔宏业去到军帐的时候,就看到了双目无神,气息萎靡的先锋兵们。他们一个个都被捆绑着困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一声不吭。
苏玉文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些人不像是病了。他疾步走近,伸手搭上其中一人的脉搏,随后又检查了一番,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蛊,所有人都中了蛊!
苏玉文又检查了临近几个人的状况,眉头深深皱起。这些人中的蛊,是否与陆子珝中的蛊,都是同一个人下的。那么,他倒是很想去会会,究竟是何人,居然能够制出这些奇谲诡异的蛊。
一旁的拓拔宏业见苏玉文的面色变了好几遍,心下也跟着提了起来:“谷主,可瞧出什么来了?”
苏玉文忙收敛眸中的神色,一声长叹:“此事,请恕在下习医不精,在下需要时间,暂时还无法得解。”苏玉文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只是说他暂时无法解决。皆只因为他想留下来,想去寻寻那制蛊的人。
要知道,这蛊术失传已经很多年了,而今又再出现在人世间,他不得不防。须知,蛊与医不近相同,蛊更偏于一种害人的邪术。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恐后患无穷。
想到此处,苏玉文暗自庆幸,子午谷的先辈们早先存了许多的古籍,这才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蛊这种神奇诡异的所在。也让他知道,该如何去探察人体内是否会有蛊。
苏玉文的回答,叫拓拔宏业及陈于的心都沉到了谷底。拓拔宏业转眼瞥向那些被捆绑着的先锋兵,眸间杀机骤现:“谷主,可有把握研究出解决的方子?”
“这个……”苏玉文将他眼里的杀机尽收眼底,佯装为难的道:“目前还无法保证。他们的病情我还是第一次得见,只怕要我短时间研制出解决的法子,只怕很难。”
陈于则是颤声道:“谷主,那研制出解决的法子,还需要多久……”
苏玉文闻言,转头看向陈于,见到他眸底隐藏的悲伤,也是禁不住心下感叹。跟了这么一位冷血的主子,怕是这表面上忠心耿耿,内里却不好过吧……
陈于的心里确实是不好受的,先前骑兵营出事,被那样直接坑杀也就罢了。可如今这先锋兵们,也是一样的下场。陛下,下令的时候,向来都不会犹豫。
陈于希冀地望向苏玉文,只求他下一刻能改口,道他能很快研究出解决的法子,可苏玉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