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这样了

    “挺好的。两年的时间让我学会了很多。”季蔚然扬起微笑，明明是和以前一摸一样的笑，在厉未晨眼里，却变了样。以前她的笑是单纯的，柔和的，阳光的。而现在是自信的，强势的，甚至是冷冽的。

    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不快乐。像只刺猬一样保护自己，自我伤害。

    厉未晨盯着已经关闭了的门发呆，直到季雅萱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

    季雅萱给他一抹安慰的笑，“放心，姐姐她会明白的！”厉未晨无奈的勾起唇角。她会明白吗？会明白他有多在乎她，有多爱她？

    厉擎宇的办事效率着实让人吃惊，上午才签了合同，下午他便打理好了一切。美国的公司算正式由厉未晨接管了。他更是订了明天一早飞往华盛顿的飞机。这让厉未晨还有季雅萱都始料未及。反观季蔚然，她一脸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季蔚然对上季雅萱惊慌的眸子，若是去了美国，她要多久才能离开厉家？季蔚然坐在沙发中间，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至季雅萱的手机，看到她拿出手机后放松的样子，季蔚然将手机放回包里，起身离开了客厅。

    C市的夜景总是那么迷人，季蔚然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发呆，她跟厉未晨，只能是这样了。在两年前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局。是她自己选的，能怨得了谁。

    季蔚然一夜未眠，从笔直的站在窗前到天亮时抱着腿缩在角落。听着门外发出的响声，她浓密的睫毛如将要飞翔的蝴蝶般微微颤动。她应该下去送他的不是吗？又为什么，一点都不想面对。

    厉未晨坐在后座，抬头望着四楼的那扇窗户。可惜，直到车子发动驶出厉氏别墅再也看不见那扇窗，他也没看见心里的那个人。厉未晨泄气的将自己整个人陷入座椅中，脸上全是颓废。她那么讨厌他吗？连最后一面，都不见他。

    季雅萱看着这样的厉未晨，心里不是滋味。她受不了看两个有情人互相逃避和伤害。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刚才她看到了窗边那小小的影子。她知道她在，只是没有勇气转头看他罢了。季雅萱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的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外人帮不上忙。

    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慢慢变小，季蔚然这才起身进了浴室。将洗手池里的排水口堵上，蓄满水。季蔚然一头载了进去。直到再多一秒就会窒息而死，她才将头抬起来。看着镜子里倒映着狼狈的自己，季蔚然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难道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调查母亲的死因，不为她报仇，那是不是，自己也不会这么累。

    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乱想。拿了干净衣服回到浴室，季蔚然随便冲了个澡，换下了身上的脏衣服。让她刚才还混沌的头脑一下清醒过来。不再感叹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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