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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女人,值得吗?”高天翔想不通,即便叶紫灵做过对不起林世伟的事情,可依着林世伟在宁州商界的地位和声望,不至于跟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啊。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林世伟瞬间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这只是我的提议,高兄愿不愿意采纳,是高兄自己的事情。不过,我不得不提醒高兄一句,既然你和令妹联手都无济于事,而且叶紫灵肯定对你们有了戒心,那么,你们再想对她做些什么,那就更不容易了,尤其是令妹。”
“这……”高天翔陷入了沉思,“可是。你也说了,叶紫灵对我已经有了戒心,那我怎么还会有机会?”
林世伟冷笑一声:“那你就一辈子只在我大哥和叶紫灵手底下当个伙计算了。反正能不能弄垮叶紫灵,于我关系不大。我只是想出口气罢了,可是于你,却是一个出头的机会啊。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被叶紫灵那个小女人呼来喝去?”
“谁说我一辈子都要在你们庆盛昌干下去了?”高天翔又郁闷起来。“要是不高兴,我还不干了呢!”
“高兄说的这是气话。”林世伟本想再接着挖苦几句高天翔,可又怕真的惹恼了他,于是只好笑着打哈哈,“就算你可以一走了之,那么令妹怎么办呢?她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如果叶紫灵在作坊和店铺里越来越风光,那她哭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反正啊,我大哥也就那么三个人儿,人家大少奶奶是不用担心什么的,叶紫灵也不用担心什么。就是苦了你妹妹啊!”
高天翔又不甘心了:“那么……可是……我这不是替二少爷您着想嘛。您白白损失一批黄花梨木,那也得不少银子呢。”
林世伟说:“损失不损失,得要看值不值。再说了,我东记是宁州木器行里的老大,还会在乎这一点?当然,我还是那句话,主意呢,我是和盘端给你了,至于照做不照做。得看你自己的。”
高天翔思虑了很长时间,才一狠心,一跺脚:“我干!”
“好!”林世伟含笑击掌,“这才像是大丈夫所为。来,咱们为了高兄马到成功,干一杯!”
两人又干了一杯。
林世伟说:“但不知高兄打算具体怎么做。”
“毁掉一部分木材。还能怎么做?自然只能放火了。”高天翔有些惆怅,“可是那批黄花梨木,他们像宝贝似的看得严严实实,光是那库房,就上了三道锁,而且你大哥、叶紫灵和张泰一人一把钥匙,我还真不好找到下手的机会呢。”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道高兄您呢?”林世伟赶快鼓励高天翔,“你天天在老店作坊,想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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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天翔照例早早来到作坊上工,惊喜地发现,被上了三道锁锁住的那批黄花梨木,已经开始粗略加工了。也就是说,那批被锁得严严实实的黄花梨木,终于要出来见天日。高天翔暗喜,只要那批木材了出库房,他就不愁找到个空子。
又过了几天,第一批经过粗略加工的木材已经送入了烘干房进行脱水,叶紫灵叮嘱烘干房的工匠们一定要精心,晚上多留一倍的人值守。
收工的时候,高天翔特意没走,躲在一个角落里,等到林世杰、叶紫灵、张泰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出来,朝着烘干房走去。
工匠们眼睛瞪着圆圆的,紧紧盯着正在烘干的那批木材。
高天翔走进来,笑道:“各位师傅真是太辛苦了,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
工匠们纷纷站起来给他问好:“高公子怎么也没回家?”大家都知道,他是大少爷的一位小妾的哥哥,所以,对他还是很有礼貌的。
不过大家也很奇怪,心说这位高公子,平时一到收工的时间就迫不及待地走了,仿佛在作坊里一刻钟也不愿意多停留,今天这是怎么了,天都黑了,他好像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为首的一名工匠是叶紫灵的心腹,看见高天翔一面将手里提着的一坛酒和一些下酒菜摆在桌子上,一面热情地招呼大家不必客气,尽管放开了吃菜喝酒,不由地想起了叶紫灵悄悄叮嘱过他的,一定要防着这位高公子。
于是急忙阻拦工匠们喝酒:“一会儿厨房就把饭做好了,饿不着你们。瞧你们见了酒,一个个这猴急的模样。咱们这还没收工呢,不能喝酒,知道吗?”
一个年轻的工匠眼看着美酒喝不成,有些不高兴:“行啦陆师傅,就你小心。这作坊里不能喝酒的规矩,以前也没有,只是叶姨娘来了之后才定的。何况以前那么多年,咱们一边上工一边喝酒,也没见耽误什么呀,我就不信,今天还能出什么事儿。何况这烘干房,咱们都看了多少年了,偏就今天喝点儿酒暖暖身子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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