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解危、『乱』妖瀑传讯等等,编排演绎好不精彩。时间越长,非议越多,各方与之有关的人越是觉得尴尬,比如飞殿下,屡次劝说夜莲无果后,愤懑启程亲返仙灵殿。
对此,黄花女最是心直口快,直言齐飞肯定要打夜莲的小报告,狼子野心云云。
话带着相帮的意思,不代表能与夜莲和谐相处;天『性』带有爱八卦的一面,几个女孩子对夜莲举动的猜测一点不比别人少,甚至会侧面、或者亲自打探。其结果,包括曾与夜莲有过交往的鬼道,还有燕山老祖都算在内,无一例外均吃到软钉子,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回应。
到了现在,已少有人愿意提及此事,任由万世之花孤零零独守一方,骄傲。或者可怜。
“可怜?”
听小不点这样说夜莲,黄花女一如既往地不以为然,霞公主神情复杂,仅殇女与小不点意见相似,幽幽附和说道:“是啊,连个伴儿都没有......”
“自找的。”
本『性』使然,虽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万里寻妻的故事,黄花女还是控制不住将十三郎视为私有财产甚至禁脔的欲望,对任何与之有纠葛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均抱有三分敌意。
“想去给她做伴儿?”
“也可以呀......”殇女本能回应。
“不争气的东西!”黄花女横了妹妹一眼。说道:“我提醒你。那个女人,吃人不吐骨头,抢男人更不会心软。”
即不合时也不合地,只有黄花女敢把这种话当众『乱』讲。其神情那般理直气壮理所当然,丝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也不管殇女的脸『色』多尴尬,霞公主的表情多么无奈,还有燕山老祖与鬼道的眉头皱到多紧。
如今的黄花女姐妹,已不再是漂流在泗水不敢登岸的流浪水盗,而是肩负着与普里联络的使者,如没有什么重大罪过,还真奈何不了她。
“我不是......”殇女急忙回应。面孔羞得通红。
“可怜她?谁来可怜你?”
“我不是......”
“瞧你这病秧子样,再不及时找个伴儿,将来到底能靠谁?”
“姐姐......”焦急羞耻,越想辩解越是说不明白,殇女脸红得要滴血。泫然欲泣。
“又来人了,男的!”
小不点与所有人想法不同,太多阿姨姑姑围着爹爹固然有麻烦,但如果有男人围着那些姑姑阿姨转悠,同样会引起她的敌意,最是警觉不过。
“是他。”
小不点的话替殇女解了围,众人再度抬头,看到袁朝年走向万世之花,正与之说着什么。
“是他?”鬼道霜眉微挑。
“他怎么了?”小不点听出味道,赶紧追问。
“没什么......”鬼道嘀咕道:“他找夜莲做什么?”
“应与十三有关。”燕山老祖若有所思。
“为什么?”霞公主竖起耳朵。
“很要紧吗?”
小不点懂的不多,但她知道燕山老祖的地位尊崇,能让他动念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假如再和爹爹有关,就不仅仅是重要,而是非重视不可。
“我去看看。”
想做就做,话音未落,周围淡淡波纹闪过,小不点已从黄花女的怀抱里消失。
“哎你别急......”霞公主惊唤,哪里还来得及。
“好个空遁术!”
空间大拿的隐匿之术,连燕山老祖也不能不为之惊叹,目光流『露』出赞赏。
“让她去。”
“嗯,让她去。”鬼道附和点头。
“最合适不过。”
......
......
踩着松软白雪,袁朝年缓步走向夜莲,一步一个脚印,脚印与脚印之间的距离分毫不差,深浅完全一致。
万世之花以莲为名,人像莲花一样素洁神圣,下雪天望着她,感觉像看着一片放大了的雪花,又像存在于传说中的多变精灵;每靠近或远离一步,雪花都仿佛掉了个儿、翻了身、扭了腰,印象截然不同。
舞动中一片翩飞衣角,鱼儿浮出水面吐一颗泡泡,地里的种子发出首颗嫩芽......不管哪种印象,美丽终究不会改变,且日益走向极致。
这些都是变,日日有,时时有,只可能发生在夜莲身上,快要超出人的想象。
“仙子就是仙子,迟早会有登仙远去的那一天。”
袁朝年看到了夜莲的变,看懂了她的强,望着她的神情有些感慨,有些怜惜,还有些遗憾。
“在那之前,你要听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