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一块儿”,想想真的有些诡异。
走到石凳前坐下,她看了看石桌上放着的茶盘,估摸着茶盘里倒扣着的几个杯子是干净的,便从中拿出一个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边倒茶她一边说:“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生老病死本就不是人们自己所能控制之事,六皇子若是真得了什么病,你们这般背后谈论他,岂非有落井下石之嫌?往后,还是莫要再聊这样的事了。”
秋海棠轻脚来到墨惜颜的旁边坐下,道:“公主放心,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在背后谈论他人。”
墨惜颜听后“唔”了一声,站在旁边原本忧心忡忡的温轻言见秋海棠最后并未说出什么有关她秘密的事,便随意找了个借口打算开溜。“公主,草民要回屋看医书了,草民先告退。”
“你去吧。”
温轻言躬了躬身,然后匆匆离去,秋海棠扫了她的背影一眼,尔后快速贴到了墨惜颜的近旁,拽着她的胳膊说:“公主,温大夫方才说,我身上的那些脓包再过两三天便会全好了。”
“是麽?那可得恭喜你了。”淡淡地瞥了一眼秋海棠拽着自己胳膊的手,墨惜颜端起杯子浅浅地喝了口茶,苦中带甜的味道滑过味蕾,让她想起了方才在凤仪酒屋喝的“酒色新”。
凤仪酒屋,酒色新,迷雾,苏公子……
那个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会主动提出替她买西夏贡酒骄阳……
虽然他嘴上说着只是试试、有可能,但看他说话时风轻云淡的模样,分明已经是成竹在胸……
见墨惜颜一直盯着手中的茶,目光似在看着茶,却又似在走神,秋海棠凤眸微闪,试探地唤道:“公主?”
公主,可是在怀疑他和温轻言有什么?
墨惜颜一怔回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有事吗?”
捉摸不准墨惜颜方才到底是在想什么,秋海棠问道:“公主,买酒的事都谈妥了吗?”
墨惜颜柔柔一笑,回道:“谈妥了。”
墨惜颜一回来便和慕言希碰了个面,和慕言希谈了一番后,得知之前奉了皇命押送官银到红城的御林军右指挥使将巩固河床预防洪水的银两留在了刺史府,交由慕言希支配,她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就在她返回住处之前,慕言希已经让人拿着银两到凤仪酒屋去取酒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天竺?”
“回天竺?”墨惜颜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杯子,回道:“怕是还需要一些时日,至少,也要等江都的疫情全然消退。”
想到某件事,墨惜颜眸色黯了黯。“怎么,你想回去了?”
急着回去向墨紫萱报告这里发生的一切?
“是有些想回去,毕竟从小在天竺长大,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环境和周围的人,不过……”秋海棠嫣然一笑,继续道:“只要能跟公主在一起,就是让我一辈子都待在襄阳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