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水里漂浮。共丽宏划。
“……古有四位尊者,行万里路于西天取经,行至凌云渡,坐无底船过江。船头摆渡,尊者看江水上飘过一具死尸,另一位尊者道,是你是你。”
这个故事,我似乎朦朦胧胧听过的,如今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我跟着念:是你是你,是我是我。
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解铃就在身边,他的笑容是那么熟悉,看着我淡淡笑着。‘阴’霾顿散,我下意识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气息不再凝滞,头脑清明,脱胎换骨一般,好像突然间开悟了,有些道理似明白又不明白,这种感觉就像是大病初愈,重感冒刚好,浑身舒坦,又不上来的那股劲。
“你怎么来了?”我眼神发光。
解铃道:“我的事稍等再议,你先把这个泰国人收拾了。”
“什么?”我愣了:“我收拾?”
解铃把地上的金刚杵捡起来塞在我手里:“你怕什么,你的身体大有来历,非同寻常,这泰国法师的三脚猫降头对你不起作用,过去把这玩意‘插’在他身体里,就能破了他的妖术。”
我对解铃自然是一百个信任,一翻身站起来,抄着金刚杵走了过去。刚才生和死之间看似时间很长,实则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短短一瞬。我明白了什么,周遭一切一观即明,却不可深究,就保持这种感知一触即收的状态。
我来到泰国人的身后,他没有察觉我,还在直眉瞪眼地盯着魏大海。
魏大海惊讶地看着我,我走进了那片细蚊虫凝聚的烟雾里。泰国人猛然觉察不对劲,回头看到我,他大惊失‘色’,没想到会有人破了他的降头术。他转身就往外跑,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泰国人连连怒喝,‘逼’迫那些蚊蝇向我进攻,我反正都死过一次,无畏无惧,用金刚杵毫无章法地捅向他。
泰国人竟然被我‘逼’得连连倒退,魏大海和那些‘混’‘混’‘精’神大振,虽然不敢过来,在外围加油呐喊。泰国人不敢恋战,急匆匆往外跑。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陈‘玉’珍,心中悲悯感大作,对这个猴子一样的泰国人心中生满了恨意,抄着金刚杵就扎向他。
泰国人发出凄厉的一声叫喊,竟然没有躲开,我一杵扎在他的肩膀上。泰国人惨叫,而不远处的陈‘玉’珍似乎有了感应,也疼得一声叫。
泰国人知道遇到碴子了,身形很快,要往外跑,刚走到外面就停住。解铃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外面,抱着肩膀笑:“想走?”
泰国人眼中竟然都是恐慌,居然了一句蹩脚至极的汉语:“你们要干什么?”
魏大海在后面骂:“妈的,装什么大掰蒜,原来你会中国话啊。”
解铃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魏大海那么大的脾气,在解铃面前竟然非常听话,马上收住嘴。
“你这是什么傀儡术?”解铃问。
泰国人憋了半天才:“我听不懂你在什么,这是师父传下来的鬼降。用人来控制灵魂。”
解铃头:“傀儡术分金木水火土,你的这种邪法虽然传自泰国,其实也是傀儡术变形的一种,以土养虫,应该就是傀儡术里的土法了。这样吧,你留下破降信物就走吧。”
泰国人看看他,又看看我们,沉‘吟’片刻,缓缓从兜里掏出那面风水镜放在地上:“这些人‘私’拿我的破降信物,我只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们都是要死的……今日是我学艺不‘精’。”
“有因才有果,所以今天我才会让你离开。”解铃让开路。泰国人看了他一眼,光着身子向前走,草丛里爬着一些毒虫顺着他的光‘腿’往上爬,密密麻麻一片,看得十分渗人。
魏大海拿着喷子,噔噔噔跑过来,枪头举起,对着泰国人。
泰国人有些动怒:“我已留下信物,还想做什么?”
“黄一山呢?”魏大海问。
泰国人冷冷道:“他在南山二号防空‘洞’,我要走了,今日之辱日后必来讨教。”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魏大海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把枪抬起来,对准了泰国人的脑袋,就要‘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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