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血流满面,他本来长得就丑,此时更加狰狞,看到泰国人要刺自己的眼睛——[^^說.網]他撕心裂肺地狂吼:“别让他刺眼!”
魏大海那些手下“呼啦”都冲过去,还没到近前,泰国人黑漆漆猴子一样的脸‘露’出惨笑,牙都被血染红了,他猛地一抖,从红‘色’上衣里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这种烟雾应该是凭意念‘操’控,可远可近,把他笼罩在其中,形成一个类似蛋形的结界。
这些弟马仔的一个个也不是傻子,看到这种情景都迟疑没有过去,生怕这些烟雾有毒。
这个泰国人实在是太诡异,人们对不熟悉的现象本来就怀有恐惧感。这些人和陈‘玉’珍也没什么感情,犯不上把自个命送进去。
泰国人盘膝坐在地上,十分从容地拿起尖针,对准右眼,缓缓下手。这根针慢慢‘逼’近了他的眼睛。他稍一停顿,下一秒钟不再犹豫,缓缓把尖针‘插’进了右面的眼球。
针一进去,只能陈‘玉’珍一声惨叫,他重重摔在地上。满地翻滚,搅起一大片烟尘。
魏大海也有吓傻了,让人把他扶起来,只见陈‘玉’珍右眼流下一道细细的血线,从眼睛一直流到下巴,看上去触目惊心。
泰国人不动如山,面无表情。手上还在用力,把这根针越‘插’越深,‘露’在眼睛外面只有短短的一截,用手指的指尖勉强还能捏到。
陈‘玉’珍干嚎的嗓子都哑了。疼得满地打滚,紧紧捂住右眼。
我躺在墙根,静静看着触目惊心的这一幕,残存的意识还在暗想,如果泰国人的这种法术也属于傀儡术的话,那实在是太邪‘门’太霸道了,居然伤己身就可以伤傀儡身,他这么做固然可以打击敌人,可自己不也是同归于尽了吗。
魏大海从包里抄出喷子,他不敢走得太前。在那片烟雾外端起枪口,对着泰国人就轰了一枪。喷子这玩意,比枪可差远了,距离稍微远,连个屁都打不中。但这一枪,打出了气势,一声巨响,枪头冒烟,震得空‘洞’的别墅里回响不绝。
泰国人停了下来,稍一凝滞,开始往外拔针。这幕场景光是看着,就浑身发酸。泰国人以极慢的速度,把这根针从右眼里拔了出来。陈‘玉’珍终于停下了惨嚎,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
泰国人慢慢站起来,开始往外走,他身体上笼罩着浓浓的烟雾。周围人看他来了,马上让出一条道,谁也不敢靠前,有人一捂鼻子:“我靠,真特么臭。”
“这不是烟!是虫子!”距离比较近的人待看清了,猛地喊了一声。
这是身形如芥子的蚊虫,因为太了,‘肉’眼几乎不可辨,数目又太多了,成千上万,这些虫子凝聚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片黑压压的烟雾。
谁也不敢靠近,泰国人慢慢走向‘门’口。魏大海手疾眼快,把地上已经没了半条命的陈‘玉’珍拖到一边。泰国人走到魏大海前停下来,表情非常吓人,用手指着魏大海,叽里咕噜了一串话。
魏大海也能揣摩出他在什么,他‘挺’起喷子,指着泰国人:“妈的,就是我打你了,你能咋的。”
大厅里气氛压抑诡谲,魏大海和泰国人面对面站着,两个人剑拔弩张,周围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话。
我远远看着这一幕,眼前场景开始模糊,是不是大限已到?我喉咙窜动,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嘛,感觉不到疼痛,只有远远飘逝的意识,像睡觉一样,不过就是长眠不醒。
就在我合眼的时候,身后忽然有双手‘摸’到了我的肩膀,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什么你听什么。”
我勉强振作一些‘精’神,这个声音温润祥和,恍恍惚惚听来,既熟悉又安心,我像是在茫茫黑暗深山中不知所归,忽然在冥冥之外,如一道光线一阵铃声,给我方向照我光明。
我在黑暗中抬起头,用意识去飞升贴近那个声音。
“原夫一念自‘性’,体元湛寂。自‘性’之心,用本虚灵。无相无名,绝思绝议。作群生之依止,为万法之根源。究竟号中道中空,褒美称第一义谛……”
念的是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也无法理解,可状态相当微妙,似乎能看透文字相,直接触‘摸’到后面的东西。要的就是这种似懂似不懂,似触‘摸’到又没触‘摸’到的感觉,一念在生一念在死,我像是在一条犹如缎带的江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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