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北堂弦霍地起身,大步朝外走去,边走边说:“本王的事情就不劳各位操心了,本王很忙,各位请回吧。”
三个人的面色瞬间变得古怪,凰子渊面色阴沉的可怕,北堂烈多少有些尴尬,但更多的却是失落,安七夕失踪了他却帮不上忙,怎么想怎么觉得愧疚;而北堂云的脸色依然是风淡云清,但他的眼光已经彻底冰冷下来。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三天内,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北堂弦这件事情要怎么收场,有人看热闹,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着急,更有人在背后诅咒。
宰相府
安初一回来的消息被安放封锁得很好,只有安家的人知道,安放回来后就已经清醒了,虽然安初一当时的做法让那方很伤心,但是此刻看见安初一在自己身边,那些不痛快也就消失不见了,只要这个女儿还在就好。
但是安放的情绪一直很失落,失去武功这件事情让安放很痛苦,对于那个神秘男子他是又痛恨又惧怕,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就连安初一在那个男子身边呆了三个多月都不了解他,更何况别人。
“爹爹,您别难过,主子很疼我的,等两天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就去求求主子,请主子网开一面,将您的武功还回来。”安初一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但双眼却很明亮,她安慰着安放,心里却痛恨着安放。
要不是安放去找她,她现在依然是被主子疼爱的人,又怎么会被主子赶出来?就冲着一点,安初一就对安放被废武功的事情感到痛快,但是安放武功北非对她可没好处,所以她必须要说服主子将武功续给安放,她相信主子有这个能力。
“好好,我的一一长大了,懂事了,爹很欣慰。”安放没有了那些强大的武功,整个人都更加苍老了,再加上那一头为了安初一而苍白的头发,让他看上去更加颓废。
安初一却没有一点感动,甚至隐约的还感觉到厌恶,觉得这是一个对她在没有用处的人,安放现在在她眼中反而成了累赘,如果主子真的是因为讨厌安放而赶走她的话,那么她要不要离开安家呢?
“对了,安七夕那个贱人还没有被找到是吧?”安初一忽然眼睛一亮,散发着邪恶的光芒,兴奋地说道。
“是,北堂弦现在还在找呢,今天都已经是第三天了,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呢,看北堂弦这么不紧不慢的,也不见得就有多在乎安七夕。”安放讨论安七夕的时候没什么情感,就仿佛她不是在他眼皮子下面长大,存在了十六年的女儿一般。
“哼,那个贱人还敢和我争,就她那个贱命,她也配得上北堂弦?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让她替嫁都是抬举了她,真希望她被人剁成肉泥,永不超生,也省得我以后还要麻烦着解决她了。”安初一恶毒的诅咒道,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安放同样冷笑一声,问道:“爹给你的兵符你保存好了吗?”
“恩,在呢,您要做什么?”安初一心里一惊,连忙问道,这禀赋可掌控着十万大军,既然在她手中,她自然不可能再轻易的给安放。
“你一定要收好了,这一次,你能不能登上弦王妃的宝座,还要看这枚兵符了,我想,皇室中人没有人能够抗拒的了这十万大军的诱惑。”安放眯着眼睛,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阴森至极。
安初一眼中划过一抹光亮,笑着点头。
安七夕,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失败,更不会手软,看你要怎么和她争!
三天已到,北堂弦站在院子里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狂躁的骇人气息,他不停的想,三天二夜不眠不休,铁打的人也吃不消,他的下颚上已经冒出青色的胡茬,凤眸微眯间可以看见眼睛里面的红血丝,原本蜜色的泛着健康光泽的皮肤也黯淡下去。
北堂弦颓废的气质给人一种忧郁的感觉,少了一抹凌厉,却多了几分惆怅与挫败,令人心疼。
“到底还有哪里?我到底忽略了那里……”北堂弦坚决自己的思路没有错误,一直不曾放弃在京城范围内思考这些,他总是隐隐的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地方,可是又想不起来。
他抬头望天,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想要将心底压抑的狂躁与疯狂的想念发泄出来,今日就是第三日了,他不知道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会不会真的将安七夕带走,让他们永不相见,他不能冒这个险,他输不起,一旦输了,丢了的就是他的夕儿,他的命!
夕阳西下,顺着灿烂的晚霞看着远处那朦胧在晚霞中的皇宫最高处的红屋顶,若隐若现的闪烁着光芒的珠宝,在屋顶尖上闪烁着光满……
皇宫?等等!北堂弦全身一震,微眯的眸子唰地睁开,眼中精光凛凛,低咒一声:“该死的!怎么就忘记了皇宫?只有那里没有搜寻过!”
他话音刚落,身影已经消失在风中,快速的对着皇宫袭去。
皇宫深处,一座偏僻的宫殿,这里是给外国的使臣住的地方,而西赢的使者们就住在这里。
前几天晚上的那股天地之威是掩藏不住的,但是那声虎啸声却没有泄露半点,整座宫殿都被穆魔晔用一种奇特的功法给笼罩,任何人都不会将那种天地之威联想到西赢使者的身上,如果不是这道特殊的手法,雪虎烈火的强烈气息是不可能有掩藏的住的。
北堂弦一路疾行,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了皇宫,而且直奔西赢使者的宫殿,他双眼明亮,胸有成竹,几乎在想到宫殿的一刹那,北堂弦就将所有的事情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