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弦表面上平静,心里却有些焦躁,他第一次深切的感觉到,安七夕不能离开他的身边,不然他一定寝食难安。就如同此刻,他想要静下心来仔细的思考一下这个掳走安七夕的强大神秘男人是谁,可是他的心无法平静。
“三哥!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弄这么大的动静?”北堂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破了这一时的沉默。
“没什么,找人而已。”北堂弦不想多说话,轻描淡写的掠过,但是北堂烈却并不相信。
“找人?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的?是不是,小嫂子出事了?”北堂烈紧张的问道,没看到安七夕,他心里隐隐的就有些不安,此刻看北堂弦不否认忽然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惊道:“到底怎么啦?三哥我能帮你什么忙?”
“不用了,我可以。”北堂弦站起来拍拍北堂烈的肩膀道,他现在还能从容镇定,主要是大师傅说这个人不会伤害安七夕,可是安七夕不在他身边他就难以安稳,只能等着这最后一队的消息了,如果这次还没有,那么他就说不得要动用那股力量了。
“报!”一位全身铠甲的首领快速进来,恭敬的单膝跪地道:“启禀王爷,左翼军归来,没有发现王妃踪迹。”
北堂弦的心一颤,全程大小地方包括妓院赌场都搜过了,根本就没有夕儿的一点痕迹,这人既然有这样的话,说给他三天时间,那就应该不会走太远,而且以这个人的身份实力,应该不会耍什么心机。
但他若真的在皇城中,又会躲在哪里而是他找不到或者忽略的地方呢?北堂弦陷入了沉思中。
“弦!发生什么事情了?”凰子渊的声音传来,一身白衣的凰子渊看上去有些疲惫,眼中有掩藏不住的焦急。
他是知道了安七夕出事才来的,没想到安七夕竟然这么多灾多难,祸不单行,这让他怎么能放心离开这里回到南越?
“恩?”北堂弦睁开眼,看见凰子渊的那一刻眼中划过一抹阴森,他转身走向上首,沉声道:“子渊消息真灵通。”
只这一句话就让凰子渊脸色微变,他知道这是北堂弦在提醒自己呢,提醒他多管闲事,提醒他对安七夕的关注太过多了,凰子渊面色隐隐的发沉,他不想这样关注安七夕,可是要不是你北堂弦不能够保护好她,让她三番两次的出意外,他的关心就永远也不可能拿到台面上来。
凰子渊第一次很想和北堂弦对着干,他们本应该是朋友,是盟友的,但是这一刻,因为安七夕,让他对北堂弦充满了怨怼。
“弦,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你弄那么大的动静,傻子才会不知道。我知道很奇怪吗?”凰子渊面色平静地说道,他不想在退让,如果你北堂弦不能保护好她,那就让他来。
北堂弦静静的看着凰子渊,深邃的目光中毫无感情,却也充满危险。
北堂烈一看这两个人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心知要糟糕,立刻跳出来说道:“三哥,子渊兄,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吧,要先找到三嫂才对。”
“说的对!”一道温润的嗓音忽然插了进来,众人看去,皆是蹙眉,纷纷不解,他怎么来了?
只见一身天蓝长衫的北堂云带着那一成不变的温文尔雅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太监,那太监一看便知是皇上身边的人。
“皇叔。”即使不愿意,但北堂烈也不得不称呼北堂云一声皇叔。但北堂弦却将北堂云忽视的彻底。
北堂云淡淡一笑,翩翩有礼,谁也没发现他眼底那一抹冰冷与焦躁,他指着身后的太监说道:“弦王爷今日没有去上早朝,又弄了这么大的动静,皇上听说了,就命本王带着口谕前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话一说完,身后那名太监的脸色都变了,不过他低着头也没人看见,而且谁也不会想到北堂云竟然有胆子假传皇上口谕。
北堂弦却奇怪的看了北堂云一眼,皇上会过问有可能,但绝不会就让他这样将事情告诉一个小太监回去传话,这不是皇上谨慎的性格,北堂弦冷漠的道:“回去告诉皇上,谢皇上关心,没什么大事,只是本王和别人的一场较量,让他老人家不用担心。”
“是,奴才告退!”那小太监一听,大喜,立刻哆哆嗦嗦的离开。逃命似的。
皇上本来只是让他来问问弦王爷,也特意嘱咐不要当这种人的面问,可是北堂云的一句话完全将皇上的意思曲解了,而且皇上也并没有让北堂云和他一起来传口谕啊。小太监知道不能乱说话,所以连忙跑了。
北堂云面上没有任何不快的神色,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留下来而已,他必须要知道安七夕到底怎么样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和手段,竟然能从北堂弦的手中奖人掳走?
“弦王爷,既然是你与别人的较量,为何又触动皇家的军队?”北堂云上来就带着一点兴师问罪的味道。
“那是本王手中的兵,本王为何不能用?”北堂弦也不客气,他与北堂云没有到那种撕破脸皮的地步,但是他从来不会对北堂云客气。
“哦?既然这样,那么本王手中也掌控着一股皇家军队,弦王爷是和谁较量呢?要不要本王将手中的军队也借给你用一下?”北堂云忽然态度一转,一副热心的样子。
北堂弦忽然就明白北堂云在打什么主意了,北堂云这是在打探他的对手是谁呢,可是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北堂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