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
张让与清早差遣一机灵的侍卫换上了这户已死人家的男主人的衣服,在这西门等候多时了。这侍卫正在焦急间,看见了数不清的骑兵涌入城内,这为首之人是一个黑胖子,虽面目丑陋可这身上却是有一股子英武之气。身后的骑兵队列甚是整齐,且一个一个看起来就凶悍无比,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杀气。这侍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几步,心道:看来这必定是董凉州的凉州铁骑了!
那侍卫稳了稳心神,待董卓行至近前,疾步抢上前去想要拦住董卓马头,董卓身后,华雄已然一催战马迎了上去厉声道:“竖子何人?停步,再要前行,杀无赦!”
“在下乃宫中侍卫,昨夜那袁绍发动兵变,某不得已才此身装扮,董凉州还不随我前去护驾?”言罢也不等董卓回复,转身就走。
董卓稍一迟疑,心道:嗯,据说二位皇子不知所踪,很可能是真的,我就跟他去看看又何妨?
便拨转马头,令李催领军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华雄,李儒二人紧紧跟随着那侍卫。左拐右拐,便到了张让等人的藏身之所。
张让一见董卓,心中大喜,出于求生的本能,居然匍匐于地膝行几步至董卓马前,哭诉道:“董凉州啊,你可算是来了,那袁绍袁术,发动兵变,其心险恶啊!……”张让还没把话说完,只听刘协冷冷道:“卿既然前来护驾,还不下马,更待何时?”
董卓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年幼的童子,此时虽面色略显苍白,可看起来泰然自若,而其身畔令一个稍大一些的童子已然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董卓不由自主的就皱了一下眉头,而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微臣,董卓,护驾来迟,请两位殿下责罚!”
“嗯,董卿来的甚好,不迟!日后我兄长对董卿必有封赏。”刘协淡淡道,自昨日宫中战乱,这两位皇子已然从张让口中得知父皇早已身死多时。
董卓听着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禁又是皱了一下眉头。那刘辩此时稍稍镇定了一些,可还是口齿不清道:“董卿,要要保护保护好我兄弟二人。”声如蚊蝇。
“臣,定保护二位皇子周全!”
“董卿平身。”刘协看着依旧匍匐于地的张让赵忠,心中一阵厌恶,“董卿,昨夜,我兄弟二人皆是被这两个奴才威逼着逃至此处……”
不待刘协把话说完,董卓便对华雄一使眼色,分分秒这院中侍卫,连同张让,赵忠便横尸当场。刘辩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便昏倒了过去。刘协虽也不曾见过,却仅是脸色更显苍白,除此之外面无他色。“董卿,做的很好!他日我兄长必有厚赏!”言罢,这年幼的童子目视着业已昏迷的刘辩,董卓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到了几分怨恨之色。
待刘辩悠悠醒转之后,华雄砍下张让赵忠人头,自己拎着,一行四人便和凉州大军汇合到了一处。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而去。那一时权倾朝野的十常侍至此全部撒手人寰。
丁原此时业已赶到了洛阳,当他听闻何进已罹难之时,甚是难过,心道:方受大将军提携,官拜执金吾,还不曾拜谢,不曾想这洛阳之中竟然发生此等事情。而后又听闻自己晚来一步,被董卓抢了救驾之功,把个丁建阳悔的肠子都青了……此时丁原身后一个九尺高的英武男子道:“义父,孩儿愿杀了那董卓为义父出气。”丁原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了这话,心头火起,扭脸就给了这说话之人一个耳光怒叱道:“你一个蛮人,懂得什么?这洛阳乃我大汉京师重地,可是你撒野的地方?休要多言!”转身便走,留下了一个目露怨毒之色的男子和其面颊之上的五个指头印……
赵风的冀州军行军速度很快,可毕竟路途遥远,方行至河内。下午,何曼终于在河内看见了白马义从的大旗,便匆匆赶来。将书信呈交与赵风。
赵风展信观瞧,将信看完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袁绍长能耐了啊!同时将信交与众将传阅。待所有人看完之后。赵风道:“奉孝,我等现在该当如何?”
郭嘉就好像赵风肚子里的蛔虫早已知道其会有此问,脱口道:“无他,回师邺城!”
除却徐庶,张任,赵云,其余众将皆愕然。大惑不解。
“呵呵,我赞同奉孝之言,此时这洛阳就如同鸡肋。”徐庶侃侃道。
赵风眼睛一亮道:“鸡肋,鸡肋,食之无味,丢之可惜啊!”
“你们别这么文绉绉的中不中?真急煞人也!”颜良站起身来道。
“如今之计,这洛阳不去也罢,去了竟寻晦气。我等本奉大将军之命赶赴洛阳除奸,可现今这洛阳之内,大将军身死,十常侍尽除。已无我等用武之地矣!”赵风解释道。
“兄长,若此时回师,云担心,我军士气会受到影响。”
“嗯,子龙所言甚是,可若非要去这洛阳,实乃智者所不取啊!这样吧,待回转邺城,每人赏钱五十铢。以安军心!”
“主公,庶以为,现今这洛阳,暗流涌动,而刘良中(刘洪)为人忠直,再留于洛阳,恐遭小人所害,不如主公命一将军率一部军士,前往洛阳将刘良中接至邺城。可好?”
“嗯,元直心细如发,此言甚好!”
“我去!”“让我去吧!”“别跟俺争!让俺去!”……众将见赵风点头,皆起身要求前往洛阳。赵风哈哈大笑道:“诸位将军,求战心切啊!可这是去洛阳接人,而不是去杀人,何曼将军尚在军中,他对洛阳熟悉,就由他率追风部前往洛阳吧,你们啊,还是跟着我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以后,有的是大场面让咱们兄弟过瘾~”
何曼大喜躬身道:“喏!”便接过赵风递给他的追风部虎符,扬长而去。
众人目送何曼离去,以太史慈为首的众将垂头丧气的坐回原位。
郭嘉笑呵呵看着颜良文丑道:“两位将军要是计氧难耐,可以跟我三哥、四哥切磋切磋。嘉买两位将军输,将军输了之后可要给我买酒吃。”
这两个直爽汉子闻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哼,军师,莫要再想从俺们兄弟这里骗酒喝,要打啊,你跟他们打吧,俺老颜可不跟你打这个赌。”
郭嘉闻言又道:“呵呵,那嘉还有一法,两位将军可愿与嘉比试?将军若赢了嘉请将军喝酒。”
正在大笑的众人听闻此言,都是以愣,只有赵家兄弟二人和徐庶笑呵呵的看着颜良文丑二人。颜良闻言哈哈大笑道:“军中无戏言啊,军师可要与我兄弟二人比武?我兄弟接下了。”
郭嘉起身道:“我方才说的是比试,而并非比武,既然二位将军接下了那比试就从现在开始!”
“哈哈哈哈哈!~”大帐之中原本的一分沉闷的空气也被郭嘉给轻松的化解了。回转邺城的路上,可怜的颜良文丑兄弟只得每天抱着酒坛子跟着郭嘉转来转去,自己却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