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已过子时,天空之上,乌云遮月,袁绍袁术兄弟二人齐点人马,兵士们一个个高抬腿轻落足,悄无声息的像南宫门行进。而在此之前袁绍拆迁纪逢前往大将军府,将何进在宫中遇害之事告知何苗及何进麾下众将,何苗怯懦不敢有所为,可何进的心腹部将吴臣、张章二人性如烈火,对何进于宫中遭人毒手深信不疑,更是自告奋勇,要求为何进报仇雪恨。
洛阳城内,百姓们早已进入了梦乡,白天热闹非常的街市,此时颇有几分落寞。与袁绍等人同时出发的吴臣、张章二将率手下部曲,正朝着北宫门进发。
南宫门隐隐绰绰已进入了袁绍的视线之内,袁绍对传令官道:“不必偷偷摸摸了,我等当大摇大摆过去。”军令一下,这两千余军士,便不再小心翼翼,昂首挺胸,双脚有力的踏着大地。
南宫门外,二十几个禁军正在巡逻,见不远处发出如此声响,立时警觉了起来,值班小校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宫城重地,再敢向前,我等就放箭了。”
“奉大将军手谕,特地前来换防。”袁绍不慌不忙道。且边说边向前行进,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袁绍心道:何进的死,知道的人至今甚少,像这看门小校想必不会知晓,若可诈开这南门,兵不血刃岂不妙哉。
“此地乃隶属内宫,属蹇硕将军防区,大将军的职责乃是洛阳以及三辅区域的防御,在下未曾接到蹇硕将军手谕,怎敢换防?……”那小校能被蹇硕安置于此足见对其信任。不待小校将话说完,袁术早已按捺不住,二人相距甚近,袁术猝然发难,那小校哪里想到在这皇宫门口有人胆敢如此撒野,一个不慎,便被袁术斩于当场,身首异处。
袁绍见已然如此,当机立断,高声道:“大将军手谕在此,哪个不从,斩立决!儿郎们随我来!”言罢,袁绍做了一个进攻的手势。身后兵士便如潮水一般像南宫门涌去。南宫门的守卫共五百余人,门外仅有一百余人,骚乱喊杀之声立时四起,门内军士不知外面情况,便打开南门想要一探究竟,却不曾想这却是帮倒忙,袁绍眼尖,见状大喊道:“速清余孽,冲进去,冲进去。”那打开南宫门的军士顿时有些发傻,再想关门已然迟了,南宫门守官见状,气的浑身发抖,一刀就把那个擅自打开宫门的军士给劈了,高声喊道:“死战,死战,守好宫门。”袁绍与马上看的真切,便弯弓搭箭,瞄准那军官,那军宫此时正手忙脚乱,拼命嘶喊,袁绍见时机已到,弓弦一松,一只羽箭破空而至,直透那军官的头颅。
这当头儿的一死,南宫门的守军,便没有了主心骨了,顿时四散奔逃。蹇硕其实并非无能之辈,在这皇宫之中部下了重兵,可奈何这宫中甚大,又要封锁后宫,手中兵力有限,不得已分散开来,这就如同人的一只手,现在各地守军变成了一个个孤零零的指头,而袁绍等人则就像一个拳头,这一个拳头打在一根指头上,可想而知……(练过一指禅的不带玩啊!=o=)
与此同时,北宫门外也是一场血战,虽没有袁绍这么顺利,可也是杀进宫中,一时间这皇城重地谩骂声,诅咒声,兵器交接声,马匹的嘶鸣声混杂在了一起,当真是鬼哭狼嚎直冲云霄。
那蹇硕自先帝爷驾崩,每日与张让等人虚与委蛇,心中便有一口郁气,今日乱箭射杀了那何进,蹇硕长出了一口气,想起夕日先帝爷曾再三嘱托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照顾好皇子协,不由得泪流满面喃喃自语道:“皇上啊,那何进被老奴杀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二皇子的安全了。哈哈哈哈。”而后,便放量畅饮,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喝到不省人事才沉沉睡去。
宫中此时已经血流成河,可这蹇硕却依然不醒,那传令兵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蹇硕唤醒,待这兵丁将现在情况简单明了的阐述了一遍,这蹇硕从迷糊之中猛然警醒,出了一身的冷汗,便令这小兵传令收整人马,准备反扑。
待蹇硕一切准备就绪,袁家兄弟和那吴臣张章,已然会师,大势已定。蹇硕带着残存的一千多号人状若疯虎掩杀过来,却一头撞进了袁绍专门为他编织的口袋。
“放箭!”袁绍阴恻恻道。一时间箭如雨点,可怜那蹇硕今日方才乱箭射杀何进,自己此时竟也遭万箭穿心。“首恶也除,余者无罪!还不投降,更待何时?”袁绍高声道。
“投降!投降!投降!”四周军士呐喊声四起。
“我等愿降~!”
待一切尘埃落定,袁绍焦急问讯那吴臣、张章二将:“二位将军,可曾找到二位殿下以及那张让赵忠两个狗贼?”
“啊?我等不曾见到。”
袁绍闻言,顿时方才的意气风发消失无踪,心情大坏道:“定是那两个狗贼挟持了两位皇子,我袁绍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狗贼给抠出来!”
这一战足足杀了一夜。天已蒙蒙亮,袁绍差袁术回府去将此间战事的详细情况告知袁逢,暂且不提。单说那张让。虽然今日诛杀了何进,可依然心绪不宁,夜里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赵忠也是一样,二人便前去查看皇子是否安在。刚至皇子所在处,就听闻宫门外杀声阵阵,二人见状,心知不妙,也来不及通知其他人,便带着约二十个心腹侍卫挟持着两位皇子自皇宫偏门逃之夭夭了。
这洛阳城甚大,这二十多个人出了皇宫便如泥牛入海,人间蒸发了。待他们二人与那些侍卫拉开了些距离后,赵忠压低声音道:“让公,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唉!为今之计,我等只有找一靠近城门的所在藏匿起来,等候那董卓进京了。”张让一张老脸此时全无神采道。
“让公,那董卓可是何进的人啊!”赵忠惊道。
“虽如此,可我观那董凉州乃一野心勃勃之人,我等此次投效,可令其获救驾之功,或许可保得性命吧。除此之外,忠公可有何高见?”
“唉!听天由命吧!”两个老太监异口同声道。
一行人行至洛阳西门外,寻了一个偏僻不起眼的院落破门而入。张让命手下侍卫将这户苦命的人家全部杀了,后对二位皇子道:“两位殿下,老奴也是不得已啊,这宫中兵变,我等也不知是从何而起,只得在此等候那董凉州进京护驾了。望两位殿下体恤老奴一片苦心……”不待张让说完,刘协不耐烦道:“让公不必多言,我等自有见解。”张让闻言,以为自己已经说通了他们便不再多言。
旭日东升,明媚的阳光暖暖的照耀着神州大地,可这洛阳城却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兵士挨家挨户的搜查着什么。袁绍已趁此机会收了吴臣,张章的心,便等于收了此二人的兵权,势力大涨。
昨夜洛阳宫乱之事,董卓已然从派遣到洛阳之中的细作处得到了详细情况,心中更急,便快马加鞭。终于在午时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这洛阳重地。再说那石韬,这一夜,斥候就如走马灯般来汇报宫内情况将袁绍的一举一动打探的清清楚楚,石广元心中焦急可奈何洛阳城门紧闭,只得挨到天亮,待天方擦亮,便唤来了何曼,将早已写好的书信,交与其手道:“将军当飞马将此间之事告于主公,韬料主公今日下午必到河内。”何曼不敢怠慢,转身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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