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起。
不许她穿漂亮的裙子,是因为不想别人看到她的漂亮,他想独占啊!
贺景深却没有回头看她,就好像完全没听到她在叫自己一样,只是笔直地站在那里,仿佛——灵魂已经出了身体!
贺景深抿唇不语,但是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钱云起此刻是蠢蠢欲动,他真是受不了这个小女人用这样无辜而茫然,甚至带着一点点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
严子画冷哼了一声,接着什么都没说,直接就挂了电话。
她应该是想到了那一晚吧?是想到了自己发疯成魔的样子吧?
“你这是在you惑我吗?”
她只不过是好心来这里通知一下他们,结果现在变成了他们的保姆吗?
某人一下飞机就立刻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不让她和别的男人过多接触,那是怕别人会把她抢走啊!
颠簸了一路,又累了一整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严子画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当即躺在床上,彻底瘫了。
然后更过分的是,他也假装被她拽了一下,跟着倒下去。
严子画又被吓到了,本能地往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她一退就直接摔在了上面。
钱云起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放开她,懊恼地一拳打在了床单上。
贺景深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早就脸色煞白,话都不会说了。
甚至,对于他这样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公寓里,也不觉得恐惧和恼火。
“这么久不见,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他压着她,不可动,也不觉得她这一拳有多痛。
多日不见,他仍旧那样好看,对着她微笑的样子迷人得眩晕。
是然又了茫。但是,不代表这样钱云起就没理由找她了啊。
——
叶无双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她一动,他就抓得越紧,一点也不顾她是不是会痛。
可他们走得那么快,她一下发愣就不见人影了。
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第二只脚刚抬起的时候,床上躺着的人忽然起身哭着对他吼:“你总是这样,你想来看我就来看我,从来不会提前和我说一声,你想出现在我的房间就出现在我的房间,也不管会不会吓到我,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你的霸道**,我想要有我自己的生活,你到底明不明白?”
已经转过身去的人忽然转了回来,脸上尽是冷笑,“你威胁我?”
怀里的人一直扭动,双手握拳也一直在打他,到后来终于开口骂了,“你混蛋!神经病!你放开我!你是个大混蛋!放开放开,呜呜……”13acv。
到时候他一定会说:就帮忙退一下房,你为什么不帮?
贺景深,你何必呢?
其实她骂来骂去也不过就那几句,钱云起听着听着,竟然就想笑了。
严子画虽然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但她还是说了:“他在飞机上。”
一身悲伤的男人冷笑了几声,然后拉着叶无双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严子画说:“帮我们退一下房间,行李也麻烦你托运回来,我们先走了。”
他还是沉默,直到电梯门打开,看到严子画站在那里接电话,神情很不高兴。
“钱云起呢?”
可是,这个人是贺景深,不是钱云起。
这个男人向来冷漠残酷,难保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
严子画恼怒得不行,如果面前这个人是钱云起的话,她早就把手里的手机个包都砸在他脸上了。
自己疯了吧?一定是的!
“是是是,我是混蛋,我是神经病,你说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语中带笑,惹得严子画立刻抬头看他。
熟悉又讨厌的男音冷不丁地冒了出来,严子画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摇着头,严子画还是回去,给他们两个人办理了退房手续。
“景深,你怎么了?”她问,很是心虚。
她果然是足够狠心的!
严子画似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回头的时候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不耐烦地问“你又有什么事?”
“我不碰你,不要怕,不要怕,子画乖……”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见到她都很想吃了她吗?
“钱云起你让我恶心!”
钱云起一脸的挫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够好,但是她这样伤心,就说明一定是自己不好。
他在笑?!
这还了得!!!
严子画气急败坏,更多则是尴尬和害羞,一把推开他,指着门口冲他吼:“出去!马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