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的,蹲在地上的人又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那样地用力,然后一个字也不说话,直直地盯着电梯,等到电梯门打开,他就拉着叶无双进去,还是一个字也不说。
叶无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茫然地跟着他。
可这个样子的贺景深,真的让人觉得害怕!
身下的人忽然一下变得很激动,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样倔强而勇敢的人,却在此刻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都这样了,自己还有什么不能肯定的呢?非要等钱云起到了,大家面对面的对质,谁都难堪,才觉得好玩吗?
他不许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触,不许自己穿漂亮的裙子,不许自己这个不许自己那个,她甚至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属于自己的吗?还是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
严子画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知道,钱云起爱自己。
彼时严子画还在回去的公车上,人很多,她又没位置,一只手抓着杆子摇摇晃晃的很不稳,另外一只手还接个电话,周围又吵,根本就听不清楚。
他从床上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没走一步,心里的失落就更重一分。
钱云起只问:“你在哪里?”
“你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躲我躲得这么远吗?”他轻声而飘渺地问,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没有一点真实感。
钱云起冲了回去,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她,哄她:“宝贝乖,不哭了,是我不好,乖啊……”
严子画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眼睛已经闭上了,可晶莹的泪水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温柔你妹!给我起来!别碰到我!”
严子画怒得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肩上,“混蛋!起来!”
果然陷入爱情的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会一次又一次地犯贱。
可是,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贺景深忽然眸子一缩,在她背后冷飕飕地抛出一句话::“你以为你不说他在哪里我会让你走?”
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就这样走掉的话,钱云起那个混蛋又会有理由来烦自己。
总有一天,她会因为那份怕,而一点一点地掩盖掉那份爱。
“景深……”她低低地呼唤,带着一丝哭腔。
身边的人还是不动,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不要哭,我走好不好?我马上走。”
钱云起被她一连串的质问问得满脸震惊,他真的从未想过那么多。
“可我很想碰你。”
明知道就算千里迢迢赶来这里,见到了,也不会有好结果,还是犯贱地要来。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自己爱她吗?可为什么这份爱成了禁锢,成了她的负担呢?
你敢对一个比你强大的人发火,那不是因为你变得足够强大了,而是因为你知道,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钱云起斜倚在浴室的门框上,身上的外套已经脱掉了,衬衫开了好几个扣子,袖子也挽了一大截上去,露出健康的麦色肌肤。
“钱云起呢?”贺景深已经第三遍问这个问题了,可想而知他也已经彻底没了耐性了。
他愿意承受你的火气,还不是因为在乎你,甚至是爱你?
“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她知不知道,她对自己又惊又恐的样子,令自己心痛到窒息。
“看够了吗?”他快步走过去,脚下生风一般,到了她的面前,俯身,凑得她极近,几乎与她鼻尖对着鼻尖。
还在机场的某人几乎要跳起来,要不是顾着自己的形象,他真的很想破口大骂。
严子画当场愣在了那里,这算什么回事?!
严子画捂着自己的脸低声地哭,对着他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钱云起有些懊恼,翻身躺在她身侧,但还是不肯让她起来,只是紧紧地将她抱住:“我不碰你,别怕我好不好?”
故意松手,让她摔了下去。
钱云起伸手拉了她一把,明明可以不让她往下倒了,可他眼睛一眯,就使坏了——
不是知道她不会留自己吗?怎么还是忍不住要去奢望呢?钱云起你可真是贱啊!
贺景深走了过去,问她:“钱云起呢?”
在爱情里,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恨那都是正常的,但如果你对一个人又爱又怕,那便不正常了。
严子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怎么会突然之间觉得他也许并不是那么讨厌。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严子画白了他一眼,然后要走。
可是对贺景深——她其实是不敢的。
他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风生水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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