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深双手合十,缓缓道,“父亲,母亲,我终于找到阿远了,你们若是泉下有知,请安息吧。”
北堂远怔怔地看着墓碑上面的照片,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北堂深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阿远,跟爸妈说两句话。”
北堂深不由自主将她现在的形象与她杀人无情时的表情联系到一起,很诡异,也很好笑,他不由勾起了唇角。
“在楼上看动画片。”北堂深仔细地将手洗干净,用毛巾擦了擦,“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朱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明目张胆。
他咧嘴笑,“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她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喜好。
北堂远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撅了撅嘴,“无忧,你离开好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本来是随口一说,以为像他这种霸道冷傲的男人,肯定会一口拒绝,却万万没想到,他优雅地挽起了衣袖,迈着潇洒的步伐走到厨房这边,俊美的脸上神情平静,随意地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锋利的菜刀,单手按着鱼身,干净利落地将鱼头切了下来,娴熟地处理着鱼身上的鱼鳞。
北堂远怔怔地看了他许久,小心翼翼地迈出了一小步,然后停了下来,似乎在试探他,见他依旧站在原地,张开双臂一动不动,北堂远又迈出了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下十多公分的距离,他终于投入北堂深的怀抱,抱着他嚎啕大哭。
听到他上楼的声音,朱雀绷紧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反应感到纳闷,他以前对她冷冰冰的,她从来没有觉得有压力,为何现在他偶尔对她客气,她反而觉得极有压迫性?
她每次跟他出任务,总是冷艳的打扮,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邻家小妹妹的装扮。
这是一栋独立的别墅,刚到日本的时候,北堂深就让人将朱雀的行李搬到了客房,她也没有提出异议,就这么非常自然的,开始了三人的同居生活。
北堂远看到坐在石头上等待他们的朱雀,雀跃地挥了挥手,笑容灿烂,“无忧——”
“好啊,无忧做菜最好吃了,哥哥,你一定要尝一尝!”他扭头看北堂深。
这个问题难住北堂深了,他按了按太阳穴,语气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
开放式的厨房,将她做饭时的模样展露无遗。
在不远处等候的朱雀,突然看到北堂远一脸痛苦地狂奔过来,北堂深在他身后急追,她眉头一紧,拦到路中间,挡在北堂远面前,柔声道,“阿远,别害怕,有我在。”
一身黑色西装的是北堂深,他已经恢复平素的冷静理智,但是在与北堂远交谈的时候,他的脸上总会带着柔和的笑意。
“阿远——”北堂深就站在距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双拳紧紧握着,低沉的声音极为克制。
潇洒的休闲服衬得他玉树临风,面若冠玉,此时的他,少了平日的霸道冷厉,柔和的光线,将他冷俊的线条修饰得稍显温润,竟让她看得出了神。
“好,辛苦了。”他声音平静无波,缓缓从她身边走过。
不知何时,朱雀已经悄然离开。
“真乖。”北堂深揉了揉他的头发。
她连忙收回视线,搅动了两下鸡蛋,掩饰自己的尴尬,“没想什么,阿远呢?”
“无忧……”北堂远委屈地嘟囔,“哥哥,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朱雀蓦然抬头,刚好与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撞到一处,她不自在地牵了牵唇角,淡淡道,“你很闲?”
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是北堂远,经过刚才那一番情绪迸发,他看起来已经正常了许多,甚至会露出仔细凝听的表情,时而还会露出腼腆的微笑,就如一个害羞的大男孩。
她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头发梳成丸子头扎在了头顶,整齐的刘海遮住了她光洁的额头,胸前围着一条围裙,手里拿着搅蛋器,垂着眼眸,很仔细地搅着鸡蛋。
“阿远,过来。”北堂深张开了双臂,深邃的眼眸里面涌动着闪烁的亮光,他唇角微微勾着,带着鼓励的笑意。
她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缓慢地走在樱花道上,然后坐在一块石头上等他们兄弟。
朱雀脸刷地一下红了,“没有。”
堂双亲我声。“现在没事了,阿远,有哥哥在,哥哥不会再让人伤害你……”北堂深哽咽不已,眼中的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
“对不起,阿远,都是哥哥的错,没事了,乖……”北堂深长睫微动,眼泪滚落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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