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白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堂门而立。径直去了二院,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假山峰回路转,逶迤曲折。
直到三院,廓然开朗。
荷池曲径,流水叮咚。一棵巍峨挺拔的梧桐,直插云霄。微风轻拂,只带来一阵清香。风铃叮叮作响,只见稠密绿叶映衬着五色的花瓣。娇艳而不艳俗,清雅却不失色。遥遥望去,好似天外缤纷仙气的彩虹,只有那仙人才能渡过。
带头的奴才是正院四福晋的亲信,白里。
身形娇小,生的秀气的奴才正拿着个小箩筐,放在腿上,低着头拨着捡东西。白里上前说了两句话,两人似乎还有些熟络,只听得那奴才轻灵灵的声音,好听的紧。
“那就是新进来的两位庶福晋?”镜儿习惯了格格之称是朝曦等,故而总是说的尊敬一些。
白里瞧着镜儿白净的脸,点了点头,“有个不是,是年底的时候挑进来的。只是前阵子事多,还没正经行礼呢。”
镜儿淡淡的点头,只是哦了一声,算是听过了。白里见此,又道,“你也知道,福晋近来疲乏,无力去管这些。前几日抬进来后,两人齐整着就去正院请安。想着这回侧福晋不忙,也见一见。”
新进来的庶福晋,给福晋侧福晋等请安见礼。若是满意,四贝勒才能正经的见一面。
镜儿把手里的沙砾放在一侧,抱着箩筐起身,“那我这就去和主子说一声,你就这里等等吧。”
白里笑着应了。
巳时两刻,禾青早已见完了管事的人,正在东面坐着喂鱼。这是四福晋放了一半权利给禾青之后才有的习惯,也是禾青熟能生巧,渐渐地才腾出来一点上午的清闲。四福晋算准了时候把人送来,禾青也不能不见。
春夏回屋拿了妆奁盒子出来,禾青纹丝不动,仍由镜儿把人领进来。
与前院的不同,禾青的院子显得自在舒适许多。跟着镜儿进来的两位庶福晋神经紧绷,四福晋为嫡,很受四贝勒敬重,贤名在外。可惜唯一的嫡长子年初逝去,本是谨慎,两人都是安分规矩,十分恭敬。
可是这个侧福晋,却是宠名在外。不说四贝勒的宠爱,上有皇上太后,下有子女孝敬,都是让人羡慕之人。自打进宫选秀,又等到圣旨下来之后,家中早就准备了贝勒府基本的情况,一一告诉。
这样得宠的人,少不得有几分跋扈。虽惊讶院落并非富丽堂皇之景,但还是心头紧着,生怕哪里就得罪了。毕竟,不论是否得宠,她二人进府就是分宠之人。何况这一年,武侧福晋还得了实权。
两人战战兢兢,格外小心。垂首肃立,行为举止处处透着拘谨。按着规矩行大礼,嘴里喊道,“奴才钮钴禄氏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金安。”
“奴才耿氏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金安。”
两把不同的声色,带着姑娘家独有的娇气,听得人很是舒畅。禾青侧头一瞧,眸里划过一丝讶色。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虽然看不到脸,但通身妆容打扮都是素净为主,若不仔细还真瞧不出是新进的庶福晋呢。
禾青莞尔,笑着叫两人起身,抬起头来。
好恣意的女子。
耿氏惊愕,她见院中花树清淡,只当是气质清雅的女子。却不想禾青的眉宇竟是柔和,只是眸子澄清,说不出的舒服。模样一如宠名一般,是个顶好的,若不说也不察觉是个妇人家。
不是满族贵女的娇贵,不是江湖儿女的洒脱,只是生活安逸的恣意。
让人看了,都觉得此女子好让人艳羡。若不是家中得宠,就是她生性阔达,否则是做不到这样的神态出来,让人欢喜。可不论是哪个,都让耿氏心头一松。这样的人,多半是光明磊落,看不得阴私之人。
“你两个倒是别具一格,一个娇憨,一个秀丽。”禾青眸子微亮,细细的打量了两人的身形,倒是意料之中。
钮钴禄氏低着头,秀气的笑着,“侧福晋身姿窕窕,十个奴才也比不得半分。”
弘晖殇,这对整个贝勒府而言,都是有着非同凡响的影响。四福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多年,肚子一直都没有动静。为了这个,德妃假惺惺的可怜两句,又表了抱怨。三年一次的选秀,原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