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大败血寇的机会,我也未能争得!若这次再不让出战,我可也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被他这话一堵,严奇不好意思再与他争夺出战机会,只得苦笑一声,转向齐天和望去。
齐天和摇头笑道:“严将军,你不用我;不是我不讲情面,实在是杀敌心切,忍耐不得……”刚说到这里,忽地一怔,稍一沉吟,改口道:“攻敌侧面的机会,让给严将军,倒也不是不行;只要陈将军许我率兵去袭劫敌寨,那便成了!”
陈敬龙愕道:“你率兵劫寨,我干什么?”
齐天和笑道:“您当然是留下守城了!今夜之战,是斗兵不斗将,末将的武力本领虽不很强,却也不碍事的。而您的本领、威名,都远胜我等;您留下守城,自要比留下我们当中的一个更稳妥许多!克敌、守城,两不耽误,何乐而不为?”
他话音刚落,李峦峰接口劝道:“齐将军所言有理!陈将军乃咱们全军之主心骨;您留守城中,则城内守军底气不虚,就算敌军夜袭攻城,咱们守军也可奋勇抵御,不至心慌怯战;实比留下我们当中的一个要好的多!”
陈敬龙为难道:“可是……我自从军以来,每战必要争先,从不肯稍落人后……”
齐天和含笑抢道:“便落后一次,又有何妨?陈将军杀敌已杀的够多了,这次就忍耐忍耐,给机会让我们杀杀敌军、扬扬威风,又有何不可?”
严奇也笑道:“正是这话:便落后一次,又有何妨?可没谁规定,为将者必要每战争先,一次也不能落后;况且,陈将军有伤在身,不宜多有劳动,依我,也着实应该落后一次,好生歇养才对!”
楚文辉又接口劝道:“正是!陈将军,您是咱们全军的主心骨;若您伤势不好,有了什么意外,可让我们怎么办呢?依末将来,您还是安稳歇息,莫再轻易出战为妙!”
陈敬龙见众将皆劝,自忖不好驳了众人情面,况且日间厮杀,旧伤尽数挣裂流血,也确是有些虚弱乏力、行动不便;只得不再坚持,点头叹道:“既然如此,我便留下守城;今夜之役,全靠你们了!……如此大战,只出十万人马可远不够用;你们各率五万人马,共出兵二十万吧!”
众将大喜,齐声应喏。当即议定:齐天和引一军劫寨;严奇引一军迂回至敌寨东侧,楚文辉引一军迂回至敌寨西侧,待攻山之敌赴援时,两军齐出夹击;李峦峰引军伏于半路,以备牵制敌大营援兵。
计议妥当后,四将立即行动,各点起五万人马,陆续出城……
……
自四将引军离城后,陈、雨、雪三人都放心不下,便也不去休息,只在北城城头伫立观望,静候四将消息。
将近四更时分,城外远处忽响起纷乱蹄声,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些慌叫哀嚎声,疾往白虎城靠来。
陈、雨、雪三人听得声响不对,不禁都心中剧震,面面相觑。
随着纷乱声响迅速接近,不一刻,无数溃卒蜂拥而来,纳入城上众人视野之内。
只见这些溃卒,尽着轩辕军衣甲,但人人盔歪甲斜,狼狈不堪;奔走之际,争抢道路,你推我挤,自相践踏之事,时有发生;惶急之情状,一览无余。
一这些溃卒模样,陈敬龙一颗心如被大石牵坠,直沉下去;失声惊呼:“我军竟然落败……怎么可能?”
他呼声未绝,已有一些溃卒临近城下,乱纷纷大叫大嚷:“开门;快开城门!”“是自家人,城上不要放箭!”……
杂乱叫嚷声中,又有一个较为洪亮的声音大叫:“我是大将严奇!守城兄弟,速速开门接应,不必迟疑!”
陈敬龙对严奇声音熟悉的很,听这一喊,知道确实是他,不敢怠慢,忙吩咐守门军兵大开城门,放众溃卒进入。
城门开处,前部溃卒争抢而入。严奇自兵流中脱出,趋马疾奔上城,直到了陈敬龙跟前方,方勒缰下马。
此时的严奇,衣甲多处破损,满身满脸尽是血污,也不知是否受伤;形状之狼狈,比那些溃卒犹甚三分。
陈敬龙打眼一瞧,几乎认不出他;仔细又了,方惊骇大叫:“严将军!……何以竟至如此……”
他问话未完,严奇已狠喘了几口气,猛地丢下长柄大刀,紧紧扯住陈敬龙手臂,凄声嘶叫:“中计了!……将军,咱们设计克敌未成,反堕敌人计中……这次败的当真好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