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奇出帐集军,陈敬龙忙整盔勒甲,做起行准备。
雨梦担心问道:“寻常军兵,绝非暗族骑士对手!就算你引军赴援,又能如何?难道能打退暗族骑士么?”
陈敬龙沉吟应道:“正面交战,光明正大的硬打,当然打不过;但我军突至,由其背后发起冲击,趁着夜色混杀一场,未必全无胜望!”
雨梦满脸忧色,摇头叹道:“胜望渺茫;依我说……”陈敬龙抢道:“铁盔山上,不但有我陈家军所有的粮草辎重,更有贺副将、范三爷,以及三万陈家军兄弟;就算风险再大,我也必需去救,绝不能弃之不理!”雨梦寻思一下,轻叹口气,不再多言,自顾整理弓箭,摆明随行之意。
楚文辉迟疑言道:“将军,通往铁盔山的路上,有敌军十万人马驻扎;就算咱们赴援兵马能安然绕过,不被其哨探发觉,但与攻山敌军交战时,仍瞒不过那十万暗军的耳目!到时,那十万暗军必要赶去助战;咱们赴援之军腹背受敌,处境可就不妙的紧了!”
陈敬龙缓缓点头,叹道:“你所虑极有道理!”寻思片刻,又道:“只好另派一军,去攻扰驻扎在半路的十万暗军,使其不得抽身别顾……”
他话尚未完,雪逸仙插言道:“袭攻山之敌,则半路所驻之十万暗军必要赶去助战;若我军把突袭目标转为那十万暗军。趁夜色遮掩去劫其营寨、痛杀一场。攻山之敌知闻时,又当如何?”
陈敬龙稍一思索,恍然动容,笑道:“妙极!十万人马,不是小数,暗军必不肯轻易舍弃。若半路所驻那十万人马势危求援,则攻山之敌必要暂时搁置攻山事宜,回救友军……”
雪逸仙淡淡一笑,抢道:“除劫寨之军外,另出两军。迂回至敌寨两侧;待攻山敌军赶到时,两侧伏兵尽出,三面夹击,又当如何?”
陈敬龙兴奋大叫:“敌军奔波未止。无暇整队备战,突遭夹击,必溃无疑!暗族骑士虽然厉害,但在三面夹击之下,应付不迭、顾此失彼,亦难免惨败;纵不至尽数覆灭,却也必要伤亡许多,实力大损!如此不救而救,则铁盔山之危立解;当真妙极!”
楚文辉、齐天和、李峦峰等将领亦觉雪逸仙这计策可行,纷纷点头。以示赞成。
雪逸仙又沉声嘱道:“敌我兵力,相差悬殊,此役需速战速决,万不可贪杀恋战;在敌军大营所出援兵赶到之前,我方所出兵马便须撤离战场,退回城来!……为保万全,我方应再出一军,伏于城北十余里处;若我军未及撤离,敌大营援军便已赶来,则这支伏兵可扰敌援军。稍阻其行进,为我军撤离争取时间!”
再听她这一补充,诸将更觉布置完善、毫无破绽,今夜行事绝无不成之理;当即人人喜动颜色,战心大盛。
不等陈敬龙指派。楚文辉已起身抱拳、主动请缨道:“末将愿率领一军,迂回至敌寨一侧。以待夹击敌军!”他话音未落,齐天和亦起身请缨道:“末将愿率领一军,去敌寨另侧!”
李峦峰起身稍慢,见夹攻敌寨的任务已被二将抢了,只得苦笑道:“若我军撤离及时,便不用扰袭纠缠敌大营援兵了;引军伏于城北十余里处,可未必能有杀敌建功的机会!……罢了,再没选择,无可奈何;末将就去干这件没人肯干的事情吧!”
陈敬龙见众将踊跃,虽然欢喜,却也不无担忧;犹豫道:“干将、莫邪、若男三人,眼下皆不能统兵作战;若我等尽出,城中只剩严将军一位大将,可不太稳妥……”
他话还不曾说完,帐帘掀处,严奇大步走入,禀道:“我已传令,集结十万兵马……”刚说到这里,见众将尽数离座站立,不禁一怔,诧异问道:“有何不妥?”
楚文辉忙将雪逸仙所设之计向他讲述一遍。
严奇听完,深觉可行,连连点头,赞叹道:“如此行事,再妙不过!”微一沉吟,又向陈敬龙请缨道:“按这般布置去干,今夜之役便不是小仗,而是大战了!既是大战,我可不能置身事外;请容末将引领一军,迂回至敌寨一侧……”
不等他说完,齐天和指指楚文辉,笑道:“严将军,对不起,这夹击敌寨的任务么,哈哈,已被我二人抢了!”
严奇大急,嚷道:“这怎么能行?我被左烈左将军抢去赴战无极的机会,未能参与大败血寇之战,已经懊恼的寝食难安;若这次大战再将我落下,让我以后可还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么?这次出兵,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去!”嚷罢,想了想,向楚文辉一拱手,又开口欲言。
不容他说出话来,楚文辉抢先笑道:“赴战无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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