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
玉淑坊的偏厅内,上官睿雪一身瞭眼的金红正装,锦袖花漫蝶舞,袍边牡丹落绣,发髻高盘,额间贴了金色花钿,胸前照例佩戴了东珠朝珠一盘,珊瑚朝珠二盘。
落葸见此不觉嘴角一扬,如此严正衣冠,上官睿雪可是厚待她得很了。
“皇后娘娘秉公查处此案,现定李落葸私通朝廷命官殷贤剑,触犯后宫嫔妃德道律法,此削去贵妃品冠,收押大牢听从发配,殷贤剑先交于刑部,商议后再做处理。”
上官睿雪身前的一个太监上前宣旨道,落葸抬头望向上官睿雪,她嘴角似噙着一丝隐约的笑意,这个女人出手如此狠毒利索,先来就削了她的品冠让她陷入囹圄。
“李落葸,你对哀家的判法还满意吗?”上官睿雪将目光投向落葸,落葸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道:
“落葸岂敢不满意?”
上官睿雪脸色微便,一挥袖袍厉声道:
“哼,哀家看你能嘴硬到几时!来人,押她去牢中!”
这时殷贤剑突然开口道:
“皇后娘娘,微臣不服!”
“你有何不服?”上官睿雪瞪着眼前不知趣的殷贤剑狠声道,她本是对付的只有李落葸,没想到这个殷贤剑如此的不识时务。
“照皇后娘娘的说法,殷某与鸢贵妃私通,那必定是两厢情愿,但殷某论相貌论才高都比不过王上,鸢贵妃又何以冒此危险委身于殷某呢?皇后娘娘是有何凭据认定鸢贵妃私通于微臣呢?”殷贤剑拱拱说道,眼中有不畏惧的坚毅神色。
“哀家说的话就是证据,何况那日,看见你两人卿卿我我,动作密切的不止是哀家一人,哀家身边的宫人都可以作证。”
上官睿雪怒道,殷贤剑一撩锦袍跪下道:
“皇后娘娘如此还是口说凭就要定我二人的罪那微臣话可说,只是罪是两个人犯下的,殷某一个大丈夫岂能让鸢贵妃一个女子因我而落狱呢?臣愿自取品冠,与鸢贵妃一同入狱!”
“好!哀家就成全你们的郎情妾意,来人,拉他们下去!”上官睿雪怒目而对,好你个李落葸,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术,不仅把王上糊弄的云里雾里,就连北朔的朝廷命官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落葸见了眼前之景,望了一眼殷贤剑心里暗道了一句:愚忠!
若是有一人在外面倒还可以有希望澄清事情,如今倒好,两人双双落狱,旁人如何看待倒所谓,殷贤剑年轻有为,虽是北朔人对她倒也不错,如今却要他平白故的同她葬身于此,落葸心里尚且还是有几分过意不去,霎时她眉微微一蹙,今日可是到了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