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一脸吃惊的瞪大眼睛,看看二楼沈南风,又低头看看我,嘴巴张了几次都未说出一句话来,陈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锅底黑一般甚至还泛着几点乌青,四周杀气缭绕,只待我开口便要飞跃而起将沈南风砍杀在地。
我自然不会命令他去杀人,心思旋转了几次,最终有了结论,便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妈妈乐的晕头转向,连连高呼:“一万五千两,一万五千两,还有人更高没有?”
底下一阵嗡嗡的感叹之声,有赞叹沈南风豪爽大方的,有做官的人深知沈家门风严谨等着看笑话的,更多的则是在取笑本郡主我,说本郡主姿色平庸且为人野蛮粗鲁,就连皇帝的赐婚,都成了一纸笑话,阮青这个急性子便憋不住,握着拳头就要去揍那些嚼舌的,被我一声厉喝止住:“站住,我自有计较,稍安勿躁。”
阮青只得闷闷的退回来,两眼冒火的瞅着二楼的沈南风所在的窗户。
一万五千两,已经是天文数字,妈妈不间断的喊了许久,都未再有人出价,她便拍了拍巴掌,宣布香浮归沈南风所有,并唤了香浮上台来谢恩,沈南风得意的摇晃了下手中的折扇,转头吩咐一句,很快便有一个小厮从二楼冲下来,递上一沓银票,妈妈点头哈腰的接过来,从袖子里掏出身契,递给小厮。
我朝陈可使了个颜色,陈可了然的垂了下眼,身形极快的飞出,再返回时已经身契抓在手中,我抬手接过来,满意的打量了一眼,这才听到妈妈尖锐的惊呼:“啊,什么人?身契被抢了,快,来人,来人!”
顷刻间,十几个打手将我们三人团团围在中间,妈妈肥胖的身子冲进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大胆,竟敢来我相思楼捣乱,想要香浮姑娘就出银子买,买不起就给老娘滚出去,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从老娘手里抢身契,识相的乖乖交出来!”看了眼楼上的沈南风,冷哼道:“得罪了老娘倒没什么,最多打你几棍,但是得罪了沈公子,那可是要株九族的。”
“哦?”我假作惊恐的倒抽了口气,诧异道:“只听说皇上有诛别人九族的权力,到不知几时开始,一个小小的京郊大营参将也能株别人九族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抽气声比我方才要响亮许多,参将的职位虽不低,但是于我来说却是犹如七品芝麻官,根本瞧不上眼的,妈妈脸上浮现鄙夷的神情,大概将我当成了外地来的菜鸟,尖着声音道:“沈公子不日便要与槿月郡主成亲了,成亲以后那可就是天家的女婿御封的郡马,程家听说过没?那可是世代忠良满门忠烈的将门,统领整个镇北军上百年,槿月郡主便是程家这代唯一的血脉,自小在军中长大,鼎鼎大名的巾帼女将呢。”
我将头上束发的簪子扯下,缓步站起身,淡淡笑道:“老妈妈过奖了,槿月愧不敢当。”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半晌后妈妈这才扑通一下跪到地上,颤声道:“老身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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