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冯平背着56式半自动,双眼微闭靠在墙上,“看”着雷达上林氏父子的影像,静静地等着三人打着手电牵狗走远,才悄悄绕到厚厚的铁门前,用扑克牌贴门缝去捅刚刚被碰上的暗锁,院里那只黑背听到动静,越发狂吠起来,不过此时小镇上但凡养着狗的宅子里至少有半数人被惊醒,有的出声喝止狗叫,也有注意到马家火势的开灯出门瞧热闹,林家的狗嗓门虽大,在纷乱嘈杂的小镇上却显不出特别,冯平感觉到小铁门微微一动,知道暗锁被捅开,不急着进去,反手从后腰拔出一支手枪,从蛇皮袋子里取出从马文远家的车库里找到的塑料瓶子,拧掉盖子握在左手里当消声器,默默地数了三声,猛地一下推开小门,举枪瞄准作势yu扑的狼狗就是一记奥术she击。
子弹冲出枪口时的音爆在塑料瓶子里相互激荡抵消,只发出“噗”的一声轻响,半人高的黑背仿佛被大锤重重地敲了一记,向后仰翻到地上,打了个滚就不动了,冯平抛掉被枪口焰灼得变形的塑料瓶子,疾奔几步跨过十几米宽的院子,推门进了楼前走廊,把袋子抛在走廊里,贴着墙壁慢慢掩上二楼,看着雷达上的影像,摸到持枪女人所在的卧室门口,背靠着外墙站了,屏息静气地等待着。
听到院里的狗叫声忽然停息下来,马月娥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枪躲到门后角落,大声喝问:“谁在外面?”连问几遍听不到有人回应,疑神疑鬼地犹豫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举着手枪从门缝里向外探去,冯平无声地咧嘴一笑,闪电般地伸手握住了枪身,身形一转,一膀子撞开房门,马月娥大惊,用力扣动扳机,冯平左手食指正卡在击锤间,她连扣几下没有动静,被冯平发力一扭,手枪脱手,套在扳机护圈里的食指也给扭得变了形,一声痛呼还在喉咙里打转,冯平倒转了右手枪柄,重重地砸在她颈侧,软软地晕倒在地。
长出了一口粗气,冯平撕开床单,把身材矮小臃肿的马月娥双手反绑了,塞上嘴巴,回身站在走廊上向马文远家的方向看了看,大概三楼着火的房间里东西烧得差不多了,火势比刚才弱了一些,从他的位置能看到马家的院子,视线被两道院墙挡着,看不到正门外的情形,不过从胡乱晃动的手电光柱也能猜到那里聚焦了不少人,距离太远的缘故,只能从雷达上看到密集的黄se小点,却分辨不出各人的身份。
转身回到屋里,蹲下来用力掐女人的人中,大约是刚才下手狠了,连掐几下也没见醒转,冯平担心林家父子发觉情形有异转回来察看,咬牙踩住她的右手发力一碾,女人浑身一抖痛醒过来,看见一个相貌陌生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右手里握着一支乌沉沉的手枪,连惊带吓,裤裆里就是一热,竟然当场失了禁。
冯平嗅觉灵敏,闻到一阵腥臊气,厌恶地看一眼她双腿间的湿迹,沉着嗓子问:“你是林国成的老婆?”
马月娥闭上眼不敢看他,哆嗦着点了点头。
冯平用枪口顶顶她脑门,“睁开眼睛!”
马月娥鼻翼上泛出细密的汗珠,眼皮子抖了抖,缓缓睁开来看了冯平一眼,又紧张地闭上了,冯平踩着她右手的脚尖紧了紧,女人瞬间涨红了面皮,迫不得已再次睁开双眼和他对视着。
“要钱,还是要命?”
女人下意识地点头,想想觉得不对,又慌里慌张地摇了摇。
冯平从她嘴里扯出布条,威胁到:“敢大声叫就崩了你!”等她连连点头才低声问到:“钱藏在哪?我只求财,别逼我杀人!”
“没、没、没钱!真、真、真的,前几天刚进了一大批货,钱都用掉了……”马月娥吓得舌头直打结,给冯平连吓带唬地问过几遍,咬紧了牙关,只说家里没有多少现金。
冯平看她虽然额头满是冷汗,但眼神闪烁,所言多半不实,知道她想拖延时间等林家父子回来,又不甘心像在马文远家那样一无所获,狠狠心重新塞住她嘴巴,一连掰断她两根手指,马月娥痛得死去活来,只是一口咬定所有的现金都换成了毒~品,不信叫冯平自己去院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