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踩进泥里,也依旧心甘情愿奉献一切的谦卑!
图尔朵拉屈身低头走近伊莉蒂琪姆雅女士,单膝跪地,亲吻她的裙边,银白的裙摆泛起一阵波光,无数闪亮从裙衣中闪耀而出,汇集成一只只光之蝶,环绕在图尔朵拉身周,翩翩起舞。
图尔朵拉望着这些光蝶,既敬畏,又激动,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触它们,第一只光蝶在她指间之下迅速涣散开来,而后又迅速凝聚,“咬合”在她的指间,不断闪动光翼,召唤着四方友伴。
经由能量的呼应,所有光蝶纷纷向图尔朵拉聚扰而来,前扑后继地贴合在她的皮肤上,密密实实,一层叠加一层,光芒之闪亮,甚至将她整个人都为之失色!
每一只光蝶都是一分最精纯的能量,当它们纷纷钻进图尔朵拉体内之后,她便感受到自己前所未有地强大——当然,与之相较,更令图尔朵拉感动的是,她与源树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她甚至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生命线与源树相联系的所在!
“伟大的伊莉蒂琪姆雅女士,感谢您的慷慨恩赐,”图尔朵拉再次屈身,越加虔诚地亲吻伊莉蒂琪姆雅的裙边。
“这是源树的奖赏,为了你的忠诚与奉献,”伊莉蒂琪姆雅轻轻抚摸图尔朵拉的发顶,笑得慈爱非常——说起来,图尔朵拉与塞缪尔年纪相当,但较之塞缪尔,图尔朵拉反倒更多是在伊莉蒂琪姆雅的看护下成长。
“伟大而公正的伊莉蒂琪姆雅女士,虽然我并不愿意如此指责一位年轻的族人,但是,基于公义,我不得不指出塞缪尔阁下的诸多嫌疑——他对源树的信仰令人无比担忧!”
伊莉蒂琪姆雅继续按抚图尔朵拉的发顶,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小猫一样,令她逐渐安静下来,而后才道:“这是源树对他的考验,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静待结果——虔信者自有虔信者的恩报,而伪信者也自有伪信者的恶果。你要坚信,源树能够感知所有。”
图尔朵拉信服地低下头,乖顺地听从劝戒,不复之前的叫嚣模样,倒是显得难得温柔且顺眼。
……
暴风堡的大教堂建造得极具军事风情,青灰的墙面与军营外墙色调一致,简朴的形制甚至比一般的平民居所显得还要更加低调,如果不是看到大教堂正门的神像标识,恐怕,谁也不想象不出,这居然是一座具有千年历史的古老大教堂。
这一天不是周末的礼拜日,但是,教堂中却依旧热闹非凡,掌声,欢呼声,时常不绝于耳——一场婚礼正在这里举行,英俊的新郎,美丽的新娘,还有未来可期的幸福美满生活,数不清的祝福代表着所有人对这对新人的美好预期。
赫蒂和维尔莉特作为女方的亲属参加了这样一场婚礼,在欢笑中,将米娅与克鲁尼送作一团,骑着白马,前往他们幸福的小屋。
马儿的尾巴被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罐,奔跑中,小罐发出叮叮铛铛的声响,向周围人昭示,这是一对刚刚成婚的新人,为此,不少热心的路人也会向他们献上祝福。
望着远去的白马,以及马尾上的诸多小罐,赫蒂与维尔莉特欢快地笑作一团,而后随着逐渐退散的人群而各自散去。
姐妹俩慢慢悠悠地行走在暴风堡的街市上,步伐休闲而缓慢,心情轻松而愉悦。
“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赫蒂望着明媚的阳光,发出一声由衷感叹。
维尔莉特闻言,侧首白了她一眼道:“你这纯粹是自找的麻烦事,如果你乖乖待在庄园里别到处乱跑,哪儿能惹出这诸多事情?”
赫蒂只能傻笑,除了傻笑,她不知道如何向维尔莉特说明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更关键在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还将深刻影响她们的未来。
所以,为了转移关注,赫蒂迅速更换了一个话题,她紧了紧挽着维尔莉特的手,问道:“姐姐,你看,米娅现在都已经嫁了,那么,你呢,你和奥贝尔-巴特菲尔德的情况又怎么样了?”
维尔莉特脚步微顿,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贯淡定:“他坚持不承认分手的事情,所以,我们决定再努力一次——如果此番之后依旧是相同的结局,那便无需再挣扎。”
赫蒂眨了眨眼,撇了撇嘴:“他的家人如果敢嫌弃你,我们才不要他咧!”
维尔莉特闻言,扑哧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笑谑:“你呀,婚姻之事哪里能如此任性,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总不会让自己吃亏便是。”
赫蒂哼哼应下,心下却在暗下盘算,若是奥贝尔-巴特菲尔德有丝毫委屈维尔莉特的地方,她必然不会袖手旁观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