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未免太软了点吧。
“孔胤植坏事做绝,小的知道他迟早会遭报应的。”孔尚高回道,“公公,孔胤植经常说凤阳朱氏小家子气,哪比得上他曲阜孔氏贵气。”
“当真?!”刘元斌听了,两眼精光顿冒,这绝对是条灭族重罪。
孔尚高毫不犹豫回道:“千真万确!”
“三法司会审时,你可敢当面对质?”
孔尚高闻言,心还是虚了,犹豫好一会,才胆气没那么足地回道:“公公,小的敢。”
这时,刘元斌抛出诱饵:“孔尚高,陛下有旨,若你愿做污点证人,出面指控曲阜孔府,可免你罪,事后给一笔银子,送你全家去没人知道的地方。”
“真的?”孔尚高眼睛顿时亮了,皇帝金口玉言,一定不会骗人的。
刘元斌神色温和,朝抬头求证的孔尚高点点头,道:“登州知府已做污点证人。”
“多谢公公!”孔尚高闻言大喜,重重地磕了个头,“小的一切听公公的。”
让人起身,刘元斌吩咐道:“陛下不是要你做伪证,而是根据你掌握的犯罪证据,指控衍圣公,指控衍圣公府。”
“公公放心,衍圣公和衍圣公府,罪行罄竹难书,用不着做伪证。”孔尚高信誓旦旦。
呵呵,衍圣公啊,衍圣公,有这样“忠”仆,你们曲阜孔府不倒,那真是天理难容。
落实了第二个污点证人,刘元斌心下甚是感慨。
可没等他开口,孔尚高再给他一个大惊喜:“公公,曲阜孔府管家孔尚云乃是家兄,对孔府罪行如数家珍,要是陛下能赦免他的话,家兄肯定也愿当污点证人。”
“你说得可真?”
刘元斌欣喜若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之前刚安排东厂,对孔府重要人物进行摸排,筛选出可策反之人。
没想到,孔尚高竟是孔府管家的弟弟。
“孔尚高,给你兄长写封信,若他肯做污点证人,同样赦他无罪。”
“是,公公。”孔尚高立马应允。
刘元斌这边异常顺利,沈有容那却遇到抵抗。
他跟刘元斌商定,要趁此次办孔府通奴一案,将登州水师给清洗一遍。
所以,水师官兵和卫队主要对付水师将领,御马监骑军除控制城门外,还负责查封粮仓及抓捕缙绅。
这个年头,将领都养家丁,身为登州水师的地头蛇,陈参将笼络了许多亡命之徒。
闻知有变,他即刻召集家丁,搬出五大箱金银珠宝,打开箱子,大声嘶喊道:“要是尔等助本等杀出登州城,这些都是你们的!”
两百余家丁眼睛看得都绿了,气势如虹地叫喊道:“杀出登州!杀出登州!”
“听说了吗?五千卫队平定九万余京营。他们现在就在登州城,你们怕不怕?!”
陈参将话音一落,众家丁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对他们这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来说,那等骗人的鬼话,谁会信呢?
“好,既然你们不怕,那我们就去教教他们如何做人。”
“走,走,教他们做人去!”
陈参将的家丁非常狂妄,排着队从箱子里拿走自己财物,而后一哄冲出陈府大门。
而此时,水师官兵带着卫队,刚刚赶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