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进,有闪着寒光的枪头;退,必将一败涂地,从此退出大明政治舞台。
况且,走到今日这一步,想退也未必退得了。
袁可立和孙承宗,带领一众上书房大臣,从卫队身后走上前,神色非常不善。
“曹于汴,你意欲如何?”
在古代,直呼人名是极其不礼貌的。
这等情景发生,表明对方要么是仇敌,要么自己成了阶下囚。
袁可立丝毫不给面子,曹于汴心慌了,目光在卫队和袁可立间来回逡巡。
“自梁,别再自误,放手吧。”看在乡党以及曾经同党份上,韩爌好言相劝。
曹于汴却没领情,恐惧的心又被愤怒充满,怒吼道:“韩虞臣,道不同不相为谋,别假惺惺的,老夫不领情!”
指着他身后,韩爌叹息道:“你自己瞧瞧,除了这帮被你蛊惑的小辈,还有谁跟你站一起。”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老夫死得其所,有何惧也。”
曹于汴犹自嘴硬。
可他身边人显然已恐惧,要有杨涟、左光斗那样硬骨头,他们也不会苟到现在,早见先帝去了。
袁可立对孙承宗笑道:“稚绳,他那般大义凌然之言,老夫听着都热血沸腾,仿佛年轻十岁,更何况那帮愣头青?”
“礼卿,东林宗旨没错,错在被他们带歪。”孙承宗重实务,东林中的温和派,“陛下曾说,辽东一众正盈朝,一失辽沈,二失广宁;要是朝堂众正盈朝了,大明是否要失天下?”
以东林攻东林,是阮大铖一路提出的策略,不单要从精神上击跨曹于汴,考虑更多的是今后政治宣传需要,让世人看清东林真面目。
受朱慈炫影响,袁、孙两人对阮大铖感观改善不少,至少对他的才华是非常认可的,都同意他的策略。
犹如蛇被踩到尾巴,曹于汴再度暴怒,吼道:“孙稚绳,你个叛党的奸贼!辽东分明是阉党失掉的,你竟诬陷我党!”
“要不是你们一意赶走熊廷弼,重用袁应泰那个废物,辽沈会失吗?”
“要不是你们架空熊廷弼,让王化贞那个废物掌权,广宁会失吗?”
“要不是你们一意孤行,要将其它官员赶出朝堂,魏忠贤聚拢得起阉党吗?”
“要不是你们只耍嘴皮,不干实事,大明朝政会糜废至如此地步吗?”
袁可立一连四问,曹于汴不但没听进一句,反而气得面目扭曲,手颤颤巍巍指着袁可立,嘴里怒骂:“奸贼,奸贼,都是奸贼。”
“陛下曾经说过,你们东林人,除了给人扣帽子,毁人名声,就没干过一件人做的事。”
东林党人现身说法,对曹于汴打击更大,他手指着孙承宗,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阮大铖站了出来,笑道:“曹自梁,该晕倒了吧。”
还正巧,曹于汴正想用这招,却不料被阮大铖当场揭开,直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他骂道:“东林叛徒!无耻阉党!陛下被尔等蒙蔽,朝堂岂不暗无天日?”
“曹大人,没听孙大人说吗?陛下说,让你东林众正盈朝,大明是要失天下的。”
阮大铖无尽嘲讽,让才思敏捷的曹于汴一时口舌打结,只有怒骂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