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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翘着二郎‘腿’抱着胳膊,眼睛微微眯着,静静的望着秋老爷子。纵使他现在是一副抠脚大汉的猥琐模样,也依旧没来由的有一股子深沉。他看了半响,:“老爷子您半个月前亲自出手伤了商雀,不也同样是杀鸡用牛刀吗?”
秋老爷子瞳孔一缩,一个月前商雀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出口不敬,当时他虽然没有把商雀怎么着,但是秋老爷子九十多岁,是不是德高望重不敢,但绝对是个长辈,又是几十年稳居地榜的高手,国安部的要员,纵使是省里的一把手见到他也要毕恭毕敬。
这份身价是一辈子努力攒起来的,容不得一个商雀给他败坏掉。所以,他半个月前借故揍了商雀一顿,不至于打死,但是肋骨断了三根。
秋老爷子笑着:“我这是对他好,教训他一顿他就长了记‘性’,这样以后就不容易吃亏。”
叶寒也笑了笑,:“商雀不懂得尊老,教训他是应该的。不过他从爹死了,娘疯了,没有教养,大了更是养成一身匪气。不过啊……”
他顿了顿,笑容一收,盯着秋老爷子道:“商雀从来不吃亏。给他亏吃的人,都死了。他用手里的刀,一刀一刀亲手抽筋扒皮,就和宰一只老狗不会有什么区别。”
秋老爷子一怔,万万没想到身家性命还在他手里掌控着的叶寒会如此出言大逆不道。不但是叶寒,就连商雀和赵破虏,秋老爷子自信,他想要谁三更死,谁就活不到天明。
笑容没了,慈祥温和的老人阴沉着脸,配上皮肤上的褶皱和老年斑,看起来像极了西厂的老太监,他问:“你敢威胁我?”
叶寒的确在威胁秋老爷子。他有这个底气,因为手里有秋老爷子想要的东西。甘心被软禁在这里,为的就是换商雀和赵破虏等人一个平安,如果秋老爷子不识好歹还在背后唧唧哇哇,他没必要留在这里。
秋老爷子不敢动他,因为算准了他手里有天使之泪的科研实验资料。叶寒也不敢太冒犯秋老爷子,因为一旦惹急了这老东西,大家一拍两散,商雀和赵破虏的‘性’命就不保。这原本就是一步相互僵持的棋,秋老爷子不守规矩在先,他就没必要再讲什么尊老爱幼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所以,叶寒很干脆的:“我他的就是在威胁你。”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对一个九十多岁足以做他老太爷的老人出这种话,就算称不上大逆不道,也绝对是过分。
秋老爷子睚眦必报度量,这性格不是打打太极拳就能陶冶过来的,也不是一辈子算计‘阴’险就能改变的。他生气到极反而笑了,他:“叶寒啊,你觉得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功名利禄对我来还重要吗?”
叶寒冷笑一声,反问道:“不重要吗?”
不重要为何把他囚禁在这里想尽办法想得到科研研究资料?不重要为何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了还混迹在国安部里?不重要为何不大隐隐于市偏偏着个地榜高手的帽子几十年?
秋老爷子想了想很认真的:“重要!这东西对谁来都很重要。哪个人不想身居高位万人之上?哪个人不想名留青史载入史册?哪个人不想出‘门’有豪车,晚上住大房子,吃最好的,穿最昂贵的?不过这些东西啊,我这辈子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了。老了老了能再向上迈一步,整死几个现在对着我不开眼叫嚣的东西当然好,但是这一步迈不迈对我来其实意义不大。一时因为厌倦了,累了。二是因为整死了一个总能碰到另一个,这对手啊,就好比是野草,再熊列的火,都是烧不尽的。我还能活几年?呵呵,就算被人斗败了,回乡下下下棋养养鸟也就一辈子过去了。”
叶寒心中一紧,他看不出这老头的是不是真心话。如果是真的,这次算是完了,老头狠狠心真敢把他和赵破虏和商雀一起干掉。
秋老爷子又:“既然咱们打开天窗了,就都不要藏着掖着。我今天啊,很郑重的告诉你,三天!最后三天时间,如果那份完整的实验资料还不给我,我就不要了。你整死了林海城四位爷,就是毁了那四人背后的官老爷们的摇钱树。他们嘴上不,心里却咒着你死呢,我就送给他们个人情,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碰到麻烦事,也能卖给我这个老头子一个面子。”
叶寒还是没话,眉头微微皱起。
秋老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朱傲天,五十三岁,肖娴的亲舅舅,也就是那位和秋老爷子斗了十多年的老对头。
朱傲天膝下无子无‘女’,仅有一个朱元霸也是收养的。他最疼爱的就是唯一的外甥‘女’肖娴。在他心里,这丫头苦啊,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爸爸在她满月那天查出癌症不久就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