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清自石青瑜殿中走出,歪头看了守在殿门前的玉容一眼,笑容一顿后继续向殿外走去。玉容没有看到闵清,他这段日子,除了石青瑜很少注意到别的人,他根本也看不到旁的人。
闵清走出皇宫回到自己的府上,仆从立即提上几张拜帖,闵清扫过一眼,笑道:“备上些礼,挨个回帖,说我这些日子有些杂事处理,不便接待访客。”
说完,闵清就转身进到屋里,才踏进屋里,就听到有人在外面笑着走进来:“闵兄既这么忙碌,那小弟也不好意思叨扰了,只可惜这一壶新酒了。这可是我亲自酿制,不是旁处能喝得到的。”
闵清回过头,看向说话那人,见是芮远,就立即挂上笑脸,说道:“是鸣远啊。”
芮远拎着一壶酒,走了上去,笑道:“已有一年多未见了,闵兄此次自北蛮回来,想必会得太厚重用,难怪不见寻常人了。”
闵清听了芮远的话,笑容未变,就看着芮远大摇大摆的进到屋里。比起一年前,芮远的行事略微出格。他走进屋里,把酒坛放在桌上,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而后狂笑一声,又饮尽了一杯酒。
闵清低垂眼帘,为芮远倒了一杯酒,笑道:“鸣远不要喝醉了。”
芮远冷哼一声:“醉?这天下谁人不醉?人人都在梦中,我是糊涂人,谁有是清醒的人?”
闵清低头,抿了口酒,温声笑道:“鸣远似乎有郁结难解,哪日……”
芮远突然站起来,打断了闵清的话,冷着脸问:“闵清,我不与你闲扯了,我只问你,你是帝党还是后党?”
闵清弯起眼睛,笑得温文尔雅,微微露出一丝惊讶状:“哦?在下久未回京,没想到京城中竟然添了新派别,倒是有趣啊。”
芮远眯眼看向闵清,他上前一步,靠近闵清,冷笑道:“你是后党,你是拥护石青瑜的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帮着石青瑜,甚至屡次借我的手帮着她……”
闵清向后退了下,随手拿起一旁的折扇展开,挡住了芮远口中的酒气,笑着回道:“芮大人醉了吧,太后的名讳,怎能提及?我等臣子理应尽忠职守,忠心为国,何来帮派区分?”
芮远大笑起来:“为国?她……她企图……你当真不知?那样乾坤颠倒,国家怎能安稳?”
闵清拿起芮远拿过来的那壶酒,为他自己倒上了一杯,他轻抿一口酒,挑眉看向芮远。
芮远不知是气是醉,脸涨的通红,从闵清手中抢过酒壶,一饮而尽,之后摇晃着站起身来:“她可以成为一代贤后,然后留名青史。虽提到她都会说大顺的江山是由她稳定的,可她为什么要自毁名声?我支持她,是希望她能保住明氏江山,而不是为了让一个女人称帝!不是为了颠倒乾坤,让天理伦常混乱!她之前何等贤德,若她尽心扶持皇上,怎愁没有太平盛世?”
“可是……哈哈……”
芮远又指向闵清,喊道:“她有今天野心,你是帮凶。”
芮远说着,瘫倒在地上,无力说道:“我,我也是……”
闵清面上带着浅笑,温声劝道:“芮大人醉了,所说的话也让我听不懂了。来人啊,送芮大人回府。把我从北蛮带来的牛肉干也备上一些,给芮大人带上,算是我送给芮大人的礼物。”
闵清说完,就有奴仆过来搀扶芮远。
可芮远却推开来扶他的仆从,按住闵清的肩膀,吐着酒气说道:“闵兄,你要知道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不要做那千古罪人。”
闵清抬头笑道:“那鸣远知道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么?没想到这么多年,鸣远依旧是刚中举时的性子,着实让我心生刚爱。若是醉了,就回府去吧,再晚一些,到了宵禁时候,鸣远可就算是触犯王法了。”
芮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略一拱手后,也笑道:“劳费闵大人挂心了,就此,别过了。”
芮远说完,转身摇摇晃晃的离开,他不用闵清的奴仆来扶,也对闵清送给他的牛肉干嗤之以鼻,摇摇晃晃的就走到门口,大笑几声后,推开闵清府上的那一扇木头门,就出了闵府。
闵清歪头看着芮远走出了屋,就抬手将酒杯还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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