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怕!”男人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格外斩钉截铁,“严暄现在只会把金泰宇当做敌人,绝对不是金浩恩!因为金浩恩已经死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挂在唇边,伸手掐起女人的下巴,“若是想继续留在我身边,就把刚刚说过的话忘掉!记住我是许惑,楼下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grace,而你……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否则……”
“我知道了。”女人的眼睛中布满泪花,却依旧固执,或许无论这个男人的脸变成什么模样,她都不会放弃他,“为什么不让舒煦染也去.整.容呢?”
“不忍心让我最爱的女人受罪!”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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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的停尸房中飘散着难闻的腐味,严暄站在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旁,面无表情的握着在仓库中找到的鸽子血戒指。金泰宇绑架了煦煦,把她带到B市的仓库,烧死了她!只为了祭奠日新会在火拼中牺牲的弟兄们。这是那个男人第一次如此坚定的承认一件事,可是严暄……却根本无法相信。
“打开!”男人冷冷的命令着,飘散着冷气的屋子中,连喘气都格外冻人。
“严暄!你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不要再看了!”舒煦阳吸了吸鼻子,默然的注视着妹妹的遗体,“你存心让染染走得不安宁?”
“你也相信她就是煦煦?不可能!她绝对不是,我的煦煦不可能死!”严暄冷然的说着,伸手掀开白布,一句烧得几乎不见人形的尸体便出现在他的眼前,“我的煦煦最美了!她不可能是这副模样!”
程希赶到停尸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严暄发飙的模样,如果不是只有警察局才有这种保管尸体的低温冰冻冷库,或许这个男人也不会三番两次的来警察局折腾!看到姐姐的尸身,滚烫的泪水便在程希的眼眶中打转,轻轻将白布盖好,又将冰库的大门关上,“你总要说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我才可以相信这不是我姐!”
“没有理由!但她绝对不是!”严暄面色冷清的说道,苍白憔悴的脸上带着无法碰触的怒意,像一抹幽魂般慢慢转身,似乎迈出的每一步都花了极大的力气……恍然扶住停尸房的门框,鲜红的血液便从男人的口中喷出。
程希和舒煦阳连忙去扶,却被男人用力挥开,“没事!我要回公司等她!”
自从知道舒煦染被金泰宇烧死后,严暄的状态便像现在这样浑浑噩噩,如果没有发现这枚戒指,或许男人的底气还会足一些,像行尸走肉一般的过了一个月,他的情绪终于濒临绝境。
看着地上像红梅般绽放的鲜血,程希连忙抹掉滑下来的眼泪,“哥,既然这样,就做个尸检吧,用你的血去比对一下……我认为严暄说得也有道理,不能因为一枚戒指就确定这是我姐!”
舒煦阳也叹了口气,将眼眶中打转的液体憋了回去,“做吧,如果真的是染染也该给她找个更好的家,这个丫头最怕冷,也怕黑……”
天色暗了,就像撒旦来临般寂寥。男人靠在办公室的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戒指。
“按照我们调查的情况,这一个月以来都没有类似舒煦染的女人被带到韩国,或是其他地方。”冷冽淡淡的说着,瞥了眼男人薄凉的神色,“严暄,你应该……”
“节哀顺变?”男人挑着眉问道,眼睛中尽是自嘲,“这句话你说过太多次了!我根本不想听!”
“可是情况就是这样……”冷冽把一摞调查报告放到严暄的桌子上,“在我们发现舒煦染失踪的时候,她已经遇害了。只能说金泰宇把一切准备得太周密,这不是你的错。”
男人在听到冷冽类似审判的话时,不耐烦的将桌子上的文件扫到地上,纸片像雪花般的飘落,淅淅沥沥的掉在地上,“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严暄,你到底要这么逃避现实到什么时候!?”冷冽一把扯起男人的衣领,担心的盯着他格外没有焦距的眼睛,“你还有严氏,还有枭龙帮!还有你们俩的孩子!就非要这么颓废下去?”
“我还有煦煦呢……”男人默然的念叨着,拂开桎梏着自己的双手,“程希去做尸检,尸检出来后你们就该相信我的话了,煦煦并没有死。”
“既然舒煦染没死你为什么还过得像个行尸走肉!”冷冽忍无可忍的一拳挥去,男人立马失声倒在地上,“起来啊!严暄是不习惯挨打的!你打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