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肤色很白,像刚刚剥了壳的鸡蛋,看上去水嫩细滑,黛眉如远山轻轻勾勒,微卷的长睫毛在脸颊上透下阴影,衬着高挺的鼻梁如琼脂凝玉,薄唇微弯,绯色诱人!
喉结不由得一阵蠕动,张小北像迷失了心智般,呆呆地望着这张纯天然的美丽容颜,就算今晚就这么睡死在这张床上,他也了无遗憾了。
但问题是,如果真的这么死翘翘了,以后就没机会抱着她睡觉了!思前想后,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以后有的是机会陪她上床!
于是小心翼翼地捻开她的小手,张小北动作极其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绕过长剑,蹑手蹑脚地逃离。
片刻后,飞翼却睁开了眼睛,盈然的目光中弥漫着浅淡的忧伤。
翌日清晨,飞翼刚打开房门,就见总管老头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
“姑娘,昨晚睡的还习惯吧?”
飞翼拘谨地笑了笑:“还好,不知总管找在下有何要事?”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不像单纯的来问好的。
果然,老总管扬起了一张憨态的笑脸,卑躬屈膝道:“是这样的,我家老爷有些事情要跟姑娘您交代一下,还望姑娘屈尊跟老奴走一趟。”
飞翼认真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老管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且突然之间对她这么尊敬谦卑,哪里像对着一个客人?难道她的身份被拆穿了?
早就听说唐威是戏子的人,她只是不想太过冒昧,把他们吓着。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罢。既如此。她也无需再隐藏了。
来到大厅,唐威早就布置好了满桌的点心,恭恭敬敬地请她上座。
飞翼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不知唐老爷找在下所谓何事?”
最好别是关于戏子的事,她可没心情逢人就解释一遍。
唐威的神态同昨日大不相同,浑厚的嗓音中透着中年人的成熟稳重:“风间姑娘果然是爽快人!唐某,想必姑娘也早就听说了。十几年前,我唐家家道中落。是戏爷雪中送炭,拉了唐某一把。这十几年来,唐某一直对戏爷鞠躬尽瘁,尽心尽力。今日能有幸见到姑娘,特意想问一句,不知戏爷,近来可好?”
果然如此,飞翼索然地笑了笑,对着桌上的美味点心很是乏味,不冷不热地说道:“他很好。劳唐老爷费心了。”
“唐某听说,戏爷已娶姑娘为妻。不知是真是假?”唐威刻意地打量着飞翼的表情,试探性地问。
没有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令飞翼心里极不舒服,声音中露出了不耐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唐老爷只是八卦的想问一些小道消息,我看,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和戏子的事,本来就是他们的私事,旁人无权知晓,何况,她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唐威听了她的话,神色居然没变,浅笑依旧:“姑娘先别生气,其实唐某找姑娘来,只是有件东西要交给姑娘。”
“什么东西?”她目不斜视,表情冷淡,但随着他的话语,神情却渐渐发生了变化。
“一年前,戏爷曾经来过凤凰镇,当时他看上去萎靡不振,身体很差。他交给唐某一个木盒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朵枯萎的花,说是将来若有一天见到姑娘,定要亲手交到姑娘手上。”唐威说着,已从怀里取出了那个木盒子,轻轻地放在桌上。
飞翼一看,再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激动,伸手便拿了过来,迅速打开。
里面果然有一朵枯萎的小花,枯竭的花瓣萎缩成一团,没有枝叶。下面是一张折叠的纸笺,她亟不可待地将它展开,映入眼帘的,竟只是那八个字:
蝶翼双飞,不离不弃。
她默默念着,眼眶中流转着明亮的光芒,这些光芒模糊了她的眼,摇摇欲坠。
飞翼心一紧,始终没让这些光芒陨落下来,慢慢地平复心情,蓦然问:“唐老爷,请问当时,戏子有没有其他的话交代?”
唐威想了想,摇摇头,“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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