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肯告诉我了?”卫辛问的意味不明。
辛肆坐在她腿上,挪着屁股蹭了又蹭,找到个更舒服的地方坐好,明澈的眼眸里写满期待两个大字,开口答着——
“你不是说她已经没用了吗,我就不担心影响你办事了。我都告诉你了,你去帮我教训她吧。”
她现在很宠他很宠他,他能感受到。
和之前的那种宠不一样。
辛肆这话说的实在让卫辛哭笑不得,瞬间气也消了大半。
但卫辛还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认真叮嘱着:“以后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先让我知道,否则我也是会生气的,知道了吗?”
辛肆乖巧点头,“知道。”
卫辛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辛肆扯了扯她的袖子,耿直问着:“你在生气?”
“对啊,很生气。”
卫辛收回手,整个人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幽幽道:“我们拉勾约好了的,有大事一定不骗对方,鱼儿却有事瞒着我。”
辛肆捏紧她的袖子,认真反思。
“我——”
“鱼儿,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卫辛敛起眼眸,似是有些失落。
辛肆抿紧了嘴。
本来他也没怎么把厉时韫的事情放在心上,刚才只是提起厉家就顺口说了。
可现在听卫辛这么说,他又真的感觉自己做错了。
她好像很在意他告不告诉她。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辛肆拉着卫辛的袖子,认真问着。
卫辛懒洋洋的掀开眼眸,睨他一眼。
“做什么都愿意吗?”
辛肆本能的觉得这话有诈,狐疑的瞄了卫辛一眼。
她真的在生气吗?
卫辛轻笑一声,靠了回去,枕着胳膊低声呢喃:“鱼儿果然又是和我说着玩的。”
辛肆简直怕了她这副模样,顺着她说着:“没有说着玩,你说就是了。”
卫辛掀眸看向他,再次问着:“做什么都愿意吗?”
短暂的犹豫之后,辛肆豁出命似的,笃定点头。
“愿意!”
卫辛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朝他伸出小拇指,期待的看向他。
“这次绝对不会再骗我了是吗?”
辛肆心里的愧疚感险些炸开了,立刻就伸手勾了上去,认真说着:“我不知道你那么在意,以后一定不瞒你。”
在他看来,其实厉时韫就只是个让他有些反胃的人而已。厉时韫的事只要不影响卫辛的布局,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真的不知道卫辛会这么在意。
“好,鱼儿可要记得自己现在说的话。”卫辛说得意味不明。
此刻的辛肆根本不知道点头的代价,他顺着卫辛的话使劲点了点头,满脑子想的只有卫辛别生气了。
他不想因为一个厉时韫就和卫辛闹矛盾,厉时韫不值得让她生气。
——
当晚,辛肆就切身体会到了点头的代价。
尤其是卫辛伏在他耳边,时不时就在他想要踹人时提醒着:
“做什么都愿意的,鱼儿。”
“这次绝对不会再骗我了,鱼儿。”
辛肆想踹人的腿就那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憋着一口气,咽下他自己种的苦果。
他,戎狄三王子司不渝,和厉家上下——势不两立!
……
翌日正午,卫辛衣冠楚楚的坐在书房里,认真翻阅方涵呈上来的资料。
今天守在她身后的只有云朗,辛肆大清早就跑去了练武场,在练武场上踢了一上午的木人桩。
卫辛很缺德的让人多备了几个新木人桩,等辛肆练完就让人换上。
等辛肆练完,估计原先练武场上那些木人桩也该报废了。
“属下参见主子!”方梨又夹着一本厚厚的册子走进了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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