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你经常去研发那边,会发现,他下面的有资历的调香师已经走了三个,不过就是被他转移到冯绩宽的公司里而已,包括姜之洋,离职后,同样被他安排去了梵薇——”
“不可能的……”我喃喃自语,摇摇头,脸部发烧~可能也是在为自己过去的‘信仰’感到羞耻吧。
高子谕不管我什么反应,他只顾把事实的真相全部倒出来,“他一心想要蕙兰研发系统的管控权,不过就是便于把蕙兰花重金购置的名贵香料香精、蕙兰的先进生产设备、蕙兰培养的人才……全部朝梵薇转移。”
“你有证据吗?还是纯粹是你的推测?”我依然不相信,“还有,他为什么要把这些资源朝梵薇转移?”
“因为梵薇最新构建的香水子品牌,正是冯绩宽和纪均泽合伙投资。冯纪宽出钱,纪均泽出人、以及蕙兰所有的资源。”
高子谕的意思是,纪均泽一直在密谋‘单干’。他或许没有那么的多钱投资,但是正好可以跟梵薇的冯绩宽合作,在梵薇平台上重新发展他的香水事业,重新恢复自己的发言权。
正好,梵薇又一直在布局香水的业务,那么出资搭建这样一个香水子品牌,把整个的经营权、研发权交给纪均泽,不但利用了纪均泽在调香上的影响力,也可以利用他从蕙兰带过来的现成资源……这岂不是最完美的双赢合作?纪均泽不可能不心动,归根结底,他不可能不背叛蕙兰。
搞明白了纪均泽这个‘秘密’举动,我一下不知该如何反驳了。这毕竟只是高子谕的一面之辞,谁知到底是真是假?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就算他真的做出这种有违蕙兰利益的事又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很好,你觉得跟你没关系就好办了。”他说。
我又从他这话里听出了不祥之兆,疑惑的瞪着他,“你还想怎样?”
他冷冰冰的说,“纪均泽所犯的每一条罪,都足以令他坐牢10年以上,并且彻底终结他调香师的事业,我自然不会心慈手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我被他噎住,h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立场来为纪均泽说话,自己在他面前说什么都不再有分量了。
我干脆收住了口,故作不以为意的对高子谕道,“随你的便,不必再用这个来威胁我!这是你和纪均泽之间的恩怨,是你自己公司的事,跟我无关,我也管不着……即使我真的可以跟纪均泽一刀两断后,我也不想再跟你高子谕有什么牵扯,你走吧!”
高子谕显然被我这彻头彻尾的冷淡气到了……
他浑身都僵硬了,背脊挺直,他站立在那儿动也不动,只是那么死死的逼视着我~
“哼。”他看了我半天,却忽然忍不住笑了,也不像是冷笑和嘲笑,他说,“你终于把也不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了,很好。”
我一下懵了,怎么他还能从我这句话里,解读出这样的信息?
相互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走了……而我,也疲乏的倒在了床上,哭也哭不出来,就是难受的要命,甚至连难受的点都没有找到,就是心里很堵,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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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口头说的跟我没关,第二天我到了公司,还是一早就去找纪均泽。
到的时候,实验室没有其他的人,只是他一个人,也没在闻香,只是在匆忙的整理一些文件资料。我特意从一些下个月的计划跟他谈起,岂料我刚说了几句话后,他就很快打断我,小声而又郑重的说,“真真,不用再跟我谈工作了,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
“我明天就正式从蕙兰离职。”
听到这,我整颗心都纠起来,忍不住有些尖锐的问,“离职?是不是要去梵薇?”
他也立刻顿了下,但同样无所谓,“你也知道了?”
“看来,高子谕说的是真的了?”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我瞪着他。
“好……”他满含期待的望着我,“那你要不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