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收拾自家儿子。”
宁承旭面色一白,脊背僵住。
宁老太太也红着眼眶,抹了把辛酸泪,“我知道你童年过得苦,一路走来经历过不少生死,但小肆是小肆,你是你,请你不要用自己从前受教育那套来对付小肆,他跟你不一样。”
说完,宁老太太去抱宁静萱怀里的宁肆远,小声哄着:“宝宝乖,太奶奶疼你,姑姑也疼你……”
她抱着抽噎的宁肆远离开祠堂。
宁承旭还站在原地,没阻止,也没说话。
宁静萱缓缓站起来,目光幽怨地盯着他,“四哥,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宁承旭一愣。
“是小肆的生日,思思的忌辰啊,你怎么忍心在这种日子,对小肆动家法。”她大声控诉,气恨的跑出祠堂,去追宁老太太和宁肆远的身影。
祠堂,宁承旭长睫一颤,盖不住眼里的一抹慌乱,面色颓白得厉害,指尖发凉。
小肆的生日……
明明下午,他还在检查要送给儿子的四驱车礼物。
四驱车没给,礼物却成了家法恐吓……
他呆滞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
半下午,阳光正好。
宁老太太却一反常态的推了所有会客,连笙歌和纪御霆一家来了,都找借口不见。
小肆才挨了打,忙着安抚他的情绪,还得让儿科医生给他检查身体,没空让客人进门,平白看了宁家的笑话。
宁肆远的五岁生日这天,是不同于往常的安静,他把自己蒙在被窝里,除了让宁老太太给他的掌心抹药,谁都不想见。
晚上,宁静萱端了小蛋糕进来,捣鼓着一堆佣人给小宝宝唱生日快乐歌。
宁肆远已经几个小时没看见宁承旭了,没什么胃口的随便吃了点蛋糕,就累得睡着了。
宁老太太替他掖好被角,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他的小房间。
宁承旭就站在外头走廊上,小声问:“怎么样?”
宁老太太摇头叹气:“没事,医生检查过,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估计就是觉得受了委屈,心情不太好,不过,小孩子的怨气很快就过去,你也别太担心,估计明天就好了。”
她说得沉稳,虽心疼小曾孙,却也心疼孙子,“下午气急了,拿拐杖打了你,有没有伤到?”
“没有,奶奶放心。”
宁老太太慈爱的拍拍他的手背,“承旭,别生奶奶的气,奶奶不是想干预你作为掌权人对自己儿子的教育方式,奶奶只是……”
“我没有生气。”宁承旭平静打断,垂下暗淡的眼眸,“您是长辈,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您置气,对于我的教育方式,或许对于肆远来说,是过于严厉了些,我会好好反思。”
宁老太太听得欣慰:“你能这样想最好。”
宁老太太走了,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别墅走廊空旷,佣人们也都不会打扰。
宁承旭轻手轻脚的推开宁肆远的房门,开了床头台灯。
晕黄的光线映着小崽子那张泪痕未干的小脸。
宁肆远是掉着小眼泪睡着的,尽管宁承旭开灯了,他也没醒。
宁承旭盯着他那张跟自己和梅薇思像极了的小脸,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打也打了,训也训了,儿子从小娇生惯养,蜜罐里长大,估计心里委屈坏了。
唉。
他无声叹息,终究是心疼自责,大过其他情绪。
将儿子的小手轻轻掏出被窝,宁承旭借着台灯,这才有机会仔细检查儿子掌心的伤。
两道肿痕明显,尽管宁老太太上过药,红印子却一点都没消退。
他心口一揪。
明明仔细收着力,还是打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