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老太太和宁静萱回来了。
两人原本就购物完,正在回宁家的车上。
接到管家宁朝的电话后,回来得更快了,一路上司机全程飙速。
“小肆!”宁静萱走得最快,跑在最前面。
她进祠堂的第一眼,就看到中间缩成小小一团的肆远宝宝,可怜得她心都快疼化了。
她冲过去,抱起宁肆远,牢牢护进怀里。
在注意到宁肆远嘴角的红肿伤痕,她又心疼又气闷。
“四哥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这么狠,不管小肆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能打脸啊,亲生儿子是拿来疼爱的啊,不是拿给你这样虐待的!”
宁肆远疼痛不堪的小手,紧紧搂着宁静萱的脖子,只知道伤心欲绝的掉眼泪,靠在宁静萱肩头上一直哭,不替宁承旭解释。
宁承旭也懒得解释宁肆远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后进来的宁老太太,杵着拐杖快步走到他跟前,直接夺走他手上的藤条,重重扔到地上。
“宁承旭,他才五岁,肌肤多娇嫩,你怎么舍得对他动这种玩意?”
宁老太太气恨极了,挥起手中的拐杖,往宁承旭背上落了两下。
宁承旭没躲,默默承受着奶奶的怒气,“那奶奶知不知道他今天究竟犯了什么错。”
“我知道。”宁老太太直跺拐杖,“不就是打架吗,哪个顽皮孩子小时候不打架,你跟小肆好好讲道理不行?”
宁承旭长叹一口气,“讲道理他听不进去,还不如棍棒来得实用。”
中华五千年上下的传统,黄金棍下出好人,这句话不是没有根据的。
宁承旭睨着宁静萱怀里的小肆远,“是肆远先动手打人,他把对方打得左腿骨折、鼻梁塌陷、颅内瘀血,全都住进医院,奶奶还觉得这是小事?”
宁老太太直愣了好几秒,“这么严重?”
她回来的时候,只听管家宁朝说小肆在幼儿园闯了祸,打了架,被宁承旭拎到祠堂挨教育了,完全不知道其中内情。
宁承旭继续:“奶奶,惯子如杀子的道理,您是知道的,您越纵着他,只会害了他。”
宁老太太说不上话了。
她迟疑的时候,宁静萱插嘴,语气坚定道:“我相信小肆,何况他才学了两个月的跆拳道,怎么可能把人打进医院,这件事一定有隐情,四哥你真的查清楚了?”
宁承旭沉默。
宁老太太跟着说:“我也相信小肆。”
她转身走到宁静萱和宁肆远身边,细声细气的问:“小肆,有奶奶在,别怕,告诉奶奶你为什么要动手打架?”
宁肆远抽泣着,眼泪都打湿了宁静萱的衣襟,宁静萱连忙帮他擦眼泪鼻涕。
“他们、他们骂粑粑是罪犯,骂我是野种,说我以后也得进去吃牢饭,还骂了麻麻……骂得都很难听,呜呜呜我好气……”
“我想让他们闭嘴,我就揍了,但我不是故意的嘛,我不知道、不知道他们会伤得这么重,呜呜对不起……”
提起下午的事,他哭得超大声,超委屈,抽抽搭搭,可怜极了。
打架的时候,他一门心思只想打赢,根本没顾上疼不疼,这会回来挨了粑粑的揍,全身都跟着疼起来了,呜呜。
他搂紧宁静萱的脖子继续哭,长卷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被打湿成一簇一簇的,整个眼圈都是通红的。
祠堂陷入短暂的沉默。
宁承旭一言不发,深拧着眉。
宁老太太又气又恨的挥起拳头,往宁承旭胸口落了两下,“你听见没有,我家小肆绝不会乱欺负别人。”
她的拳头没什么力,但宁承旭还是偏了偏肩头,垂下幽静的蓝眸。
“宁承旭,对方小孩也才五岁,不会知道宁家这么多事,更不会连罪犯、野种……这种难听话都说得出来,这明显是对方大人教的,或者是他们在大人跟前耳濡目染听会的,你应该去查查那家人,而不是一回来就收拾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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