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臭兄弟就是该打啊,呜呜呜……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面颊,宁肆远伤心极了,“从前念念姐姐也打人,为什么粑粑和御叔叔从来不会这样惩罚她?”
鹿念卿是女孩,跟男孩子的教育方式,自然是不一样的。
宁承旭耐着性子解释:“你念念姐姐小时后虽然也打架,却从来不会严重到把对方打得住进医院,宁肆远,我看过监控视频了,是你先动的手。”
他还这么小,将来长大再出现这种情况,就轮不到宁承旭来教,而是法律来教育他了。
那种后果,宁承旭想都不敢想,今天必须给这崽子一次戒掉,永远不敢再犯。
“呜……”
宁肆远渐渐觉得自己好像不占理了。
“起来。”宁承旭严肃重申,“别等我逮你。”
掌心的疼痛已经缓和不少了,宁肆远杵着冰冰凉凉的地板,跪坐起来,颤颤巍巍的把双手举起来。
凉风入耳,又是一记利落的藤条,落在小掌心里。
“啊!!”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宁肆远疼得满脸惨白,彻底蜷到地上不起来了,两只小手也藏进怀里,哭得越发伤心。
祠堂外,管家宁朝正在听墙根,也被这凌厉的两声吓到,偷偷跑去给宁老太太打求救电话。
祠堂里,宁承旭握着藤条的手也在抖。
他将双手背到身后掩饰着,稳住严肃脸瞪宁肆远。
宁肆远哭红了小眼圈,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不敢看自家粑粑。
今天的粑粑……好恐怖啊。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是打架,御叔叔就不会这样对念念姐姐和恩恩哥哥,呜呜……”
宁承旭:“恩恩从不惹事,念念就算惹事,也只是小打小闹,宁肆远,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今天错在哪里?”
他知道的。
可粑粑根本不在意他打人的原因和过程,只在意结果,他不太服气。
宁承旭看出来了,继续道:“我在你这个年纪承受过的,比这个惨痛十倍,你不要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是全天下最委屈,错了就要认错,并改正,明不明白?”
宁肆远不服,眼泪珠子不停落,眼神却很倔强,“所以,粑粑是要把自己曾经受过的,都让宝宝再受一遍吗?”
宁承旭轻嗤:“若真是那样对待你,你一秒钟都受不了。”
宁肆远只觉得委屈,超级委屈。
今天的粑粑是可怕的,好像不爱他了呜呜呜……
他哭得胸腔起伏,背脊一颤一颤的,整个人都在地上缩得可怜又无助。
宁承旭刻意忽视,不去看他,挥了几下藤条抽空气。
嗖嗖嗖几道破风声,威慑力爆表,吓得宁肆远整个小身子都跟着颤栗。
宁承旭恐吓:“泡过水的家法藤条打断为止,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挨过好多次,每次都疼到刻骨铭心,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你要不要试试?”
他吸吸鼻尖水汽,眼角通红可怜,咬着薄薄的嘴唇,不搭话。
“跟我死扛到底?”宁承旭沉着脸睨他,“很好。”
他再次挥起手腕,宁肆远吓得抱住小脑袋,不敢看。
“住手!”
藤条并没有落下,倒是祠堂外,先响起制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