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笙歌再次点头。
“那市医院的诊断结果?”
她噗呲一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二哥是做什么的?S市几乎全市的医院,都是他的最大控股,而且,那个神经科的张医生是我二哥以前的学徒。”
帮忙改个诊断结果,只是两句话的事情。
纪御霆深深拧眉,狐疑的盯着她,不说话。
她解释:“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医院是个是非地,我想让他们都以为我是真的失忆,降低对面的警惕心,才更能帮助你抓到罪魁祸首。”
原本她是想继续瞒下去的,但是看纪御霆太伤情了,实在有些不忍心,就说了实话。
老婆没有失忆,没有真的忘了他,纪御霆反而挺高兴的。
“所以,十天前是怎么出事的,你都记得?”
笙歌点头,开始陈述:“那天我准备去幼儿园接念念放学,路上正好遇到我二哥从前的病人,我曾经跟你提过的那个李沈雅,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她在大桥前拦了我的车,请求搭个便车,我见她是单独一个人,又是个柔弱女人,就同意了,行进到蓝湾隧道时,她摘了帽子口罩,我发现她竟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意识到这或许是个针对你的阴谋,我当时就想联系你,没想到她身上带了信号屏蔽器,还随时跟那边汇报我的位置,前后好几辆大车加速冲过来夹击我,想把我逼停,我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冲出护栏,跌下山坡……”
纪御霆心口一紧,圈紧她的腰,“然后呢?”
“因为安全气囊,我没有受伤,醒得也比较早,就沿着峡谷小路一直跑,谁知道那个幕后黑手来得特别快,拦了所有能出峡谷的路,我只好走反方向,跑去掩蔽比较多的乡下……”
纪御霆安安静静的听着,算计了下蓝湾隧道和余婶居住的那座山的直线距离。
如果是开车,没有路,特别远。
但如果是徒步跑,翻过两座山头就比较近了。
“谁知道那天下了特别大的雨,又有人穷追不舍,乡间雨泥湿滑,我一时不慎就跌了,从山上滚到竹林下的溪边,被石头磕了后脑,晕了。”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被余婶救了,但那个时候刚淋了一夜的雨,高烧不退,昏昏沉沉,时晕时醒,嗓子也无法发声。一直持续了两天,我隐约间醒来,无意中看见余婶抱着一袋黄金,兴高采烈的挖出地砖,把黄金全都悄悄埋起来。”
“那样简陋的破屋,余婶居然能突然抱一袋金条回来,我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余婶很有可能已经出卖我了,安全起见,我选择装失忆,降低对面的警觉心。”
纪御霆心惊胆寒的听着,“原来是这样。”
他取出手机,给还在山中搜查的拾年打电话。
“去一趟山上的简屋搜查,尤其是两间里屋卧室,地砖都要撬开检查,另外,再看看余婶家里有没有她和亲人的合照,不放过任何可疑证据,全部拍照留存,带回国调局亲自交给我。”
吩咐完,他挂断电话,继续将脑袋枕在笙歌腿上,像只慵懒矜贵的猫。
“所以笙笙之所以不会选宁承旭,是因为根本没失忆。”
笙歌指尖撸撸他的后脖子,轻笑,“宁承旭来得太快了,而且他现在只参与商界生意,连你都没有查到我的位置,他却第一个找到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我怀疑过他有没有可能跟那边勾结,试探了他几次。”
“试探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