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干涉也不掺和,只是我这个人是特别认死理的,如果你真的要这么离开的话呢,今后你走投无路别来找我,我穷途末路也不会求你分毫。”
“……”
弓婳惊诧的睁大了眼睛,努嘴想说点什么,可最后也是没说什么。
他起身,拱手。
动作倒是洒脱至极。
“别过,珍重。”
云若烟盯着那抹红霞离去的方向看了很长时间,看到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才黯然的收回了眼睛。
她觉得有些委屈。
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决断决绝。
真是的……
弓婳怎么也不会服个软呢。
云若烟浑浑噩噩的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每天就是一个样子。
困了就睡,饿了就吃,闲着无聊继续睡。
于是长了肥膘。
这是必然的。
一个星期后,已经半月多未涉足此地的朝绘终于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来了,一身黑衣,暮色沉沉的颜色却因为他脸上比花还灿烂的笑容而褪色了几分。
真是……
人骚气黑色衣服都挡不住啊。
朝绘看着云若烟颓废的模样皱了皱眉,“表妹,不过半月未见,你居然思念孤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了吗?”
云若烟懒得说话。
虽然朝绘是的确的在挤兑她不错,可还是一转身就去找了御医过来询问云若烟的身体及其相关事宜。
御医也是一脸懵逼,“贵主身体挺好的,就是近几日心中郁结,无法舒心而导致的食欲不振。”
朝绘点头应了,又问:
“如何医治?”
嗯……
御医虽说是又感觉为难了,不过还是要继续说的,“这并非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心病还需心药医。”
朝绘了然,伸手道,“送出去。”
说这话他又闲闲的踱步过来停在云若烟床榻上,看到云若烟明显并不算开心的样子,轻轻摇头道:“难道真的是生了孤的气?”
云若烟:“……”
怎么办,她现在不仅连解释都不想,更重要的是她连翻个白眼都没力气。
算了,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朝绘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自己的心头小表妹居然为了自己的冷俊而茶不思饭不想半个月之久自己却没有听闻。
哎……
朝绘想了想,突然又笑起来:“三天后,是西凉的一年一度的斗兽节,表妹若是闲着无趣,不妨同孤去看看?”
斗兽节?
云若烟突然记起来好像今天的确是宫女来和自己说过这个斗兽节的事。
斗兽节斗兽节,顾名思义就是斗兽。
和逗蛐蛐差不多的那种。
不过西凉生性骁勇好战是真的,所以他们斗的可不止是蚂蚱蛐蛐公鸡斗牛,而是狮子老虎或者一些体型更为强大的动物。
并且在斗兽前。
野兽必须保持三天未曾进食。
人也一样。
云若烟想想就觉得恶寒,她皱起眉,虽然说终于是被勾起来了一丝的兴趣,但是还是好难受怎么破?
“那斗兽本就是不公平的,人如何能能斗得过饿了三天的猛兽?”
朝绘笑容带着笃定:“这可难不倒我西凉的勇士,说是个猛兽,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小动物。”
呵呵的小动物。
你见过站起来有两米的豺狼虎豹吗?
云若烟摇了摇头,毫不留情:“我不想去。”
“为何?”
“累,我身边唯一的丫鬟没了,她可是我从东陵带回来的,也会一些功夫能保护我,如今她没了,我没心情,怎么能……怎么能还去那种地方看斗兽。”
难怪她不开心。
原来丫鬟不在了。
朝绘皱起眉仔细的思忖,这宫中所有的宫女都编排在册,一个个的都能对的上的,可他唯独是对云若烟宫中的人都格外仁慈。
所以那个宫女不在名单上。
自然死亡或者得病的消息都不好找。
他认真的想了想,突然又笑起来:“对了,孤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这次斗兽节,那和野兽斗的不是西凉达官显贵,而是一些战俘奴隶。你想想,那些野兽尚且能打的过野兽,会保护不了你吗?”
战俘奴隶?
西凉人就这么吃喝玩乐不把战俘奴隶的命当成命来对待吗?
云若烟突然觉得格外的恶心。
可是如今的世界的确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
如何能做出个抉择出来?
除非是盛世,永远没有战争,否则这种事总是在所难免。
她想了想,刚要拒绝,可又突然想到自己或许能救下几个人,那也算是她的一件功德吧。
毕竟生而为人,若是能帮就一帮吧。
毕竟都是命。
“好,那我就随表哥一同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