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见连西师傅主动提及,陆青婉也借着这事问道:“你和三王爷怎么了?”
连西师傅听了此话,心知陆青婉定是来做和事佬的,便不再与她多言语,只兀自低着头忙活。
“世间无不是的父母,况且三王爷他家里人丁单薄,如今只你与他两人,还能有什么仇什么怨,要你这般对他?”
陆青婉是苦口婆心,可连西师傅听了倔脾气却又上来了,满心里都是三王爷是如何对不起他娘亲的事情,道:“我与王爷并无什么瓜葛。”
陆青婉见连西师傅少有如此倔强的时候,心知此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劝说得了的,便也老实地闭上了嘴巴。
连西师傅虽是对三王爷气恼,却是个软心肠。陆青婉见连西师傅这厢,劝说是行不通了,便去寻了三王爷,问清了前因后果,陆青婉看三王爷的眼神都变了几遍。
陆青婉虽是知道三王爷年轻时多的是风流韵事,却不想,竟是还有这般始乱终弃的时候,毕竟都城里的勾栏瓦舍,也无人敢说这皇亲国戚半个不字,因而这风评甚好,年轻时多有几分风流才子的美名。
虽是三王爷有错在先,可这般骄傲的人,让他去低头认错,怕不是比登天还难,连西师傅那边也是倔强的不像话,陆青婉心道:果然是父子俩,连这脾气也是这般相似。
既要保全了三王爷的脸面,又要平了连西师傅的委屈,这也着实费了陆青婉好几天的脑筋。
三王爷是有晨起练武的习惯,一次未能及时更衣,有些着凉,咳嗽了几声,恰被陆青婉撞见,一时间福至心灵,有了算计。
回了酒楼便故作哀伤,告诉连西师傅:“三王爷不知怎的,本只是有些风寒咳嗽,突然就病情加重了,现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大夫说只怕是无力回天了。”
连西师傅闻言是惊诧得很,一时间悲伤和自责袭上心头,竟是丢下酒楼里的差事,匆忙跑去王府了。
事前,陆青婉便已与三王爷串通好,彼时的三王爷正躺在卧榻上,端看着是一脸的憔悴。
连西师傅在这王府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畅通无阻,直至里间寻见了三王爷,都没有一名仆从前来。连西师傅见三王爷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眼泪便直在眼眶里打转。
许是血脉相连,三王爷适时的睁开了眼睛,见连西师傅正跪在他的床前,握着他的手,感觉到心上好似有暖流在窜动,咳嗽道:“我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连西师傅见他一说话就咳嗽声起,不禁满脸担忧,神色哀戚,三王爷见状,又道:“你娘亲的牌位,我前些日子便已派人送去了寒山寺,现如今,应是已经供奉上了。”
三王爷虽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可句句都是戳中了连西师傅的心窝。
连西师傅是再也忍不住,放声呜呜地哭了起来,三王爷更是不嫌事大,嘶哑着声音道:“你娘她是个好女人,是我没福分,活着的时候不能厮守,那我们就去阴曹地府里见吧。”
一直以来,连西师傅的心结都是三王爷抛弃他的母亲,现如今见三王爷这般模样,本就是不忍心,到了这种时候还在缅怀他母亲,连西师傅更是难过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