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起身,扬起手来,作势要扇连西师傅的耳光,可见他不闪不躲,梗着脖子,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眼睛睁得老大,瞪得通红。
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三王爷还是不忍心动手。只得无力的垂下手臂,被气得跌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这般情况,连西师傅也是不想再多做停留,见三王爷这般模样,自己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却还是不想服软,径自出门去了,三王爷也未挽留。
三王爷细想想连西师傅说的话的确是没错,自己确实是未能扶养他长大。可自己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纵是有千般不对,也不能这样当面指责,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住这般羞辱。
没有能赢过孩子的父母,这才没多久,终是三王爷耐不住了,却是拉不下脸面,思来想去,还是去寻了陆青婉来帮忙。
三王爷这次倒是没了往日里的轻慢,温声道谢:“平日里连西那孩子在酒楼里做事,多受你照顾了。”
陆青婉见三王爷一反常态,与她说话竟是这般温声细语,全然没了傲慢态度,也不知道原因,只得谨慎应答。
两人寒暄了几句,三王爷终是说起了连西师傅来,道:“连西因着点小事与本王闹了脾气,陆夫人去劝劝他可好?”
陆青婉岂能不知连西师傅的脾性,这三王爷又是傲慢成性,谁是谁非,陆青婉心中自是有数。
面上却是不显丝毫,只道:“连西师傅有时确实是有些小孩子脾气,承蒙王爷您不嫌弃,有机会小人定是要当面规劝于他。”
三王爷见陆青婉如此上道,素日里不苟言笑的人,竟也勾了勾嘴角,指使着下人奉上了礼物。
陆青婉是受宠若惊,见端上来的是一两尺来宽的大方盒,便知不是个小物件儿,直推辞道:“这可万万受不起的。”
三王爷却是笑道:“这可不是送给陆夫人你的,陆家酒楼开业时本王没时间去,如今这就当是本王送的开业贺礼吧。”
见三王爷如此客套,陆青婉也是不好再拒绝,只得道谢后,接了下来。
既是陆青婉已答应去劝说,那目的便已经达成,三王爷这般身份尊贵之人自是不会再与陆青婉多纠缠。
陆青婉见三王爷兴趣缺缺,心猜测是不愿再与自己多说什么,忙起身告辞,三王爷心里是求之不得,面上却还是需得稍加挽留。
因着受了三王爷所托,陆青婉也上了些心,连西师傅近日来并无异样,若不是三王爷寻她谈话,她可是还不知道三王爷与连西师傅二人之间生了嫌隙。
虽是他人家事,可陆青婉已然应了下来,却是不能不掺和,寻着两人独处的机会,陆青婉便兀自道:“三王爷给咱酒楼送了只金钱蟾蜍。”
见连西师傅没什么反应,陆青婉又开始絮絮叨叨,道:“咱酒楼里之前的那只金钱蟾蜍是空心的,还是铜制的,三王爷送来的那只,可是玉质的,那看着就可贵了,三王爷可真是舍得花钱。”
连西师傅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碎碎念,呛声道:“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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