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虽也有酒,可里面住的人最近也都认识了个七七八八,昨天还有不少人见着孟大人差人过来,如若是看见自己喝闷酒,定是要来问个所以然。
在酒家直喝到醉醺醺的,才摇摇晃晃的往客栈走去。
接下来一连好些天,陆钰竟是半步都不愿意出房门,平日里连吃食都是让店小二送上来。
一日,小厮从外回来,带回一封信,说是陆老爷从西疆寄来给公子的。
陆钰如今整日不出门,整个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连伸手接小厮送上的家信都懒洋洋的。
陆钰看信不到半刻钟,整个人好像又有了精神。信中除了关心陆钰的衣食住行还有报平安之外,最大的消息便是陆青婉怀孕了。
双手捧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不是自己看错了。心中一阵狂喜,恨不得拉着身边的小厮跳起来。
本已是心灰意冷,妻子怀孕的消息如同黑暗中的一抹亮光,让陆钰重拾对生活的希望,让他从颓废中走了出来。
想到家中还有双亲需得奉养,下有妻儿,如此庸庸碌碌度日,如何对得起亲人。
既不得入仕,那不如去从商。
父亲是商人,本希望陆钰读书走上仕途,光耀门楣,却不想如今竟遭此横祸,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若是做一方富贾,也能保家人一世安逸。
思及此,陆钰便开始动笔给父亲写了回信,信中并未透露真实原因,只说是不想走仕途,都城这边的生意好做,现下有意从商。
陆父疼爱儿子,并未深究,只告诫陆钰,若是在外不好讨生活,可回西疆,家中自有经营的铺子田产,可做退路。
若是有心,总能发现商机。
都城富庶,百姓们安居乐业,既已能吃饱穿暖,那接下来追求的便是吃的好不好,穿的怎么样。
陆钰便打算着在都城做布匹生意。初来乍到,少不得有伏小做低的时候,有时也会外出去喝酒应酬。
既是打算好要在都城做生意,便不能总住在这客栈里,花了几日在都城里买了一处三进的宅院,择吉日便搬了进去。
许是自小耳濡目染,这从商之道倒也无师自通,只短短几个月,生意便已走上正轨。
这都城再富庶,百姓的银钱也不会陡然增多,这布匹生意已有不少人在做,如今陆钰也要分了一杯羹。
少不得分了他人生意。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如此便会挡了别人的道。难免得罪些人,结些仇家。
有些人光明磊落,而有些人使些下作手段也未可知。
俗话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途。
若是想竞争生意,对待合作商家,最好不过是让利。
皇商赵家便与陆钰有合作,陆钰的生意是把布匹贩进都城,而赵家则是向那皇城提供布料和丝织品。
忙碌的日子里,恩科开考到结束,也只半月,陆钰却无心关注。
既已无缘,再怎么关心也是徒增烦恼。
一日,陆钰约了赵老爷谈生意,哪知进了隔间,眼前的人却着实让他吃惊。
不由得问道:“赵兄,你怎会在此?”
端坐在隔间内的人看见他也是一愣,惊道:“我?我这是陪父亲出来谈生意的。倒是陆兄你,为何在此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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