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队长,你们这是干啥呢?”
刘会计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牲口棚前,靠在柱子上阴阳怪气的问郑大奎。
“没你的事,干活去。”
郑大奎本来就心烦意乱,这娘们还在一旁幸灾乐祸,当即没好气的呵斥她。
“怎么没我事?毛驴可是公家的,大队长你就是再馋也不能杀毛驴啊!这开春种地,秋天收粮,秋收完给粮库送粮哪样离得开它,你损害的是大家的利益,我就有权管。”
刘会计媳妇冷笑扬起嘴角,说出的话上纲上线,把郑大奎救毛驴说成他馋了要杀毛驴吃肉,把公家的财物据为己有。
这话可是相当恶毒,如果真被她咬住,那郑大奎就属于贪污是要被判刑的。
“婶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在杀毛驴?”
郑欣月生气的瞪了她一眼,不帮忙也用不着跑来阴阳怪气的陷害人吧?为了爸爸的清白,她解释了一句。
“我们是在救它,毛驴吃有毒的东西了。”
“你可拉倒吧!别糊弄我没文化了,灌水能救毛驴?根本就是想把毛驴灌死,找借口也找一个贴谱的。”
刘会计媳妇一拍巴掌,声音高亢尖利,看郑大奎的目光透着恨。
她男人就是因为郑大奎被公社抓去收拾,昨天她去看他都瘦脱相了,杜书记说要把他送去劳改,她恨透了郑大奎一家,有机会给丈夫报仇她怎么可能放过。
郑欣月看到她眼里闪着的算计,心里暗道不好,刚想拦着她这女人转身就朝着打谷场跑,边跑边喊。
“快来人啊!大队长要杀毛驴了。”
“大队长,等一会儿村民来了,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老孙头擦了把眼泪,用一副英勇就义的决然语气对郑大奎说。
本来就是他失责没看好毛驴,不能让大队长背黑锅。
“......”
郑大奎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作为大队长,毛驴死了就算全是因为老孙头的责任,他也难辞其咎。
只不过,刘会计媳妇把自己说的太恶毒了,根本就是故意陷害。
“欣月,接下来怎么办?”
一桶水倒完,郑大奎看着闺女问道。
“按压它肚子,让它把水再吐出来。”
郑欣月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也是第一次给毛驴洗胃,一点经验都没有。
她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希望空间里的河水能把毛驴救活。
郑大奎点点头,蹲在毛驴肚子前双手叠起,一下一下用力按压。
郑欣月紧张的看着毛驴,老孙头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浑浊的双眼心疼的看着陪伴他几年的小黑。
郑大奎的大手力量十足,每按一下毛驴都会吐出一口水,味道很臭,苍蝇都围过来嗡嗡个不停。
“大家快来看,大队长多狠的心,可怜这毛驴为咱们大队辛劳这么多年,死都不能痛快的死,还要受这种折磨。”
刘会计媳妇去而复返,带来村里一大帮老娘们,指着郑大奎对大家嚷嚷。
高桂兰一路紧跑的在后面追过来,敢给她男人造谣,看她不撕了她的嘴的。
可到了牲口棚,亲眼看到丈夫在那按压毛驴肚子,她傻眼了,大奎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