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厕所。”
郑欣月镇静的看着她,正常干活的时候也允许上厕所,很多妇女为了偷懒总是借尿遁,谁也说不出啥。
“这在家不尿干净,一说干活就上厕所,欣月,不是老奶说你,你爸当大队长了你就偷懒?这样可不行。”
郑茂山媳妇可不打算放过她,在那阴阳怪气的教训她。
“就是啊,我们都注意影响呢!欣月,你也得注意点。”
陈淑丽跟着郑茂山媳妇一唱一和,坐实了郑欣月偷懒耍滑。
“老婶,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合着大奎当大队长,我们家人就不能拉屎尿尿了?那当初我老叔当大队长的时候,你咋不憋着?跑厕所跑的比谁都欢。”
高桂兰在一旁不乐意了,外人啥都没说,自己家人反倒拆台?既然如此她没必要给老婶留面子。
“你?”
郑茂山媳妇被堵得说不出话,黑着脸瞪着高桂兰。
她自己清楚,郑茂山当大队长时候她和闺女搞的特殊还少吗?
借着上厕所回家做饭,借着去厕所出去偷懒躲阴凉,不上工也让刘会计给记工分,再说下去也是自己没脸。
郑欣月没时间理会郑茂山媳妇的刁难,反正她现在也只能唠叨几句,啥事都不当。
为了不耽误太多时间,落别人的口实,郑欣月往牲口棚一溜小跑。
看完就回去最多耽误几分钟,和上厕所时间差不多。
刚到牲口棚就听到老孙头的哭声:
“小黑你不要死,别死啊!”
郑欣月急了,这小黑就是昨天拉他们去城里的毛驴,紧跑几步冲进牲口棚。
一进牲口棚就看到老孙头蹲在地上抱着毛驴哭,毛驴四只脚刨腾着浑身抽搐,大眼睛没了往日的光彩,嘴里不住的往外吐白沫,看着像是马上就要死了。
“老孙头,你都喂啥了?这像是中毒了?”
郑大奎在一旁皱眉问老孙头,毛驴是公物都是登记在册的,死了得向公社汇报,如果是老孙头失误造成的,那得追究他责任。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半夜还好好的呢!早晨我来喂草就看到它这样了,其他的毛驴和骡子都没事,就它不行了。”
老孙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连心疼带害怕,声音都在发抖。
“爸,这看着就是中毒,得马上给它洗胃,兴许还能救活。”
郑欣月蹲下看了眼毛驴,有出气没进气,随时都可能咽气。
爸刚当上大队长就死了一头毛驴,不是她阴谋论,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怎么洗?”
郑大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找一个漏斗来。”
郑欣月也顾不上解释,对着老孙头命令一声,她自己在那挽起袖子就想去救毛驴,老孙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爬起来就跑。
“欣月,别胡闹。”
郑大奎眉心拧成疙瘩教训闺女,毛驴是大队的重要财物死在谁手都要追责,身为大队长他也得受处分,所以不想闺女趟浑水。
“爸,你现在是大队长,毛驴死了您就得被大会批评,左右都是有责任,咱们死马当活马医兴许就把它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