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随便聊了两句就各自分开了,后面走出来的老族长和三族老陆之问正好看到了两人相谈甚欢的那一幕,相视一眼,都不禁笑了起来。
“老六这家伙人嫌狗眼了半辈子,半截脖子埋土里了,居然跟一个黄毛丫头看对了眼,还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陆言生花白的眉头紧锁,叹息道:“你口中的这个黄毛丫头可不简单啊,当初就为她差点开了女祠,现在又得把一个旁支子弟定为下一任族长,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一族之长,居然被一个小女娃拿捏成这样,若是换了陆之问也不会甘心,所以他很是能理解老族长复杂又操蛋的心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丫头看着就是个有本事的,说不准还真能让他们陆氏族人过上好日子。
在六个族老里,陆之问是最不好多管闲事的一个,他的儿孙也随他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子,天南海北地到处飘,一年到头回来吃顿团圆饭,告诉家里人自己还活着。
陆之问背着手,陪着陆言生慢悠悠走在乡道上,远处地平线的尽头是万丈霞光,昭示着明日的好天气。
“三叔啊,人要学会服老……咱们这些老东西还能有几个明天呢?陆氏只有到了年轻小辈的手里才有盼头,有本事的年轻人主动请缨,这是好事啊。”
陆言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的美景,神情微怔,半晌才回神,宽厚的双肩重重地垮了下去,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
“也罢,陆氏的明天,就交给他们吧。”
——
近几个月千飨客的生意异常火爆,如日中天,与之对比鲜明的就是街对面的昌源酒楼,生意惨淡,门可罗雀,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掌柜周牧宁领着几个跑堂伙计蹲在门口,齐齐看向对面人满为患的千飨客,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愁云满面。
“掌柜,咱都连着半个多月没开张了,得想想办法啊!”
周牧宁揣着双手冷哼一声,“想办法?对面那猪头又是辣椒又是葡萄酒的多能折腾,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被派到这儿的第一天就被前任掌柜耳提面命提醒说,如非必要,千万不要跟对面姓朱的起冲突,凡事能忍则忍,实在忍不了就给主子写信告状,一切都依主子的命令行事。
可是这都半个多月了,他远在京城的主子怎么还不给他指示啊,酒楼快要连工钱都开不起了!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周牧宁腾地站了起来,把身旁的伙计吓了一跳,差点一头栽在地上。
只见他一边往楼里走去,一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我得好好想想,想个办法……”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掌柜的不会是被刺激出什么毛病了吧?
“诶!哥几个,你们说掌柜为什么不把给对面酒楼提供辣椒和葡萄酒的货源给抢过来呢?”
伙计里有一个新来的,十几岁的小子,长得很机灵,一双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十分活泛。
两个伙计年长一些,一看就是在楼里待了很多年的老人,一个性格温厚,另一个则不怎么爱说话,不过深受掌柜看重,经常给掌柜办一些私事。
温厚一些的那名伙计看了一眼那新来的小孩,语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