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地警告道:“劝你们别动什么歪心思,千飨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罪的,咱们安心等着就是了,掌柜自会有应对的办法。”
言罢,他便站起身,和不善言辞的那位伙计一起走回酒楼,门口只留下两个年轻伙计。
“切!一个两个的怂成这样,难道真让大家伙儿等着喝西北风吗?”
张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吐槽道,他滴溜转的眼睛转到了旁边之人身上,见对方抱着膝盖一言不发,忽然怒从中来,“二树,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啊!全哥,对不起啊,我昨晚照顾我娘一晚上没睡好,你能再说一遍吗?”
杨树瞬间从迷蒙中惊醒,眼底的青影十分明显,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看得张全一阵嫌弃。
“我真是服了你了,这都能睡得着。”
“我刚刚说,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替掌柜把千飨客的货源抢过来?”
张全一脸的跃跃欲试,凑近杨树小声说道,后者的反应有些迟钝,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着摇头,“不行的全哥,掌柜的不让我们去招惹千飨客……”
“你个榆木脑袋!咱们偷偷干,掌柜又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成了,咱俩就是酒楼的大功臣,掌柜的肯定会重用咱们的……而且,你娘不是还病着呢,你一个月二两的工钱是不是连买药都不够?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她老人家想想吧?”
提到家中卧病在床的母亲,杨树很明显动摇了,张全立马趁热打铁,揽上少年的肩膀,哥俩好地说着掏心窝子的话,“你放心,就算最后事情没成,我也不会把你供出去的,哥跟你不一样,丢饭碗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照样饿不死。”
“全哥,你人真好……我答应你。”
杨树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感动得一塌糊涂。
此时的周大掌柜还不知道自己手下年轻的伙计正在密谋着干大事,他正在三楼的阁楼里奋笔疾书,写拜帖!
第二日,周牧宁的拜帖就送到了朱耀手里。
朱耀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拎在眼前,嫌弃地转了转,对周狗的认识又刷新了新高度。
“就隔着一条街,几步路的事,他自己过来一趟还能给丫累死不成?”
“你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陆北依执起盛有暗红色酒液的酒杯浅酌一口,有些疑惑地问道:“我以为你们是那种水火不容的死对头。”
“对于我们生意人来说,只要不涉及根本利益,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周牧宁为人谨慎,不喜欢惹事,这次主动送了拜帖过来,估计也是因为被压得太狠了。“
朱耀看向对面的女子,挑眉问道:“所以明日的宴席,你想去吗?拜帖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想他真正想见的人其实是你。”
“好。”
陆北依看得出朱耀有心把生意分给周牧宁,所以并没有拒绝,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得多。
宴席被安排在周牧宁自己的宅子里,朱耀带了两坛葡萄酒作为拜礼,周牧宁看到忍不住露出了心梗的表情。
“老周啊,咱俩认识也有四五年了吧,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你家……瞧瞧,我给你带的见面礼,够意思吧?”